測試廣告1 想來在學生時代,林琅也曾很多次地登上舞台,在幾百人面前獨奏小提琴。一窩蟻 m.yiwoyi.com卻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樣——耳根發紅,雙腿輕顫,心跳如驚雷乍響,快要覆蓋頭腦中的雜音。
因為阮默懷吼出的這一嗓子,很多人留下來,想要看個究竟。
整個耀星都知道傅疏琳對阮默懷揣的心思,可在這樣隆重的時刻,眾目睽睽之下他竟然讓她難堪。於是停駐的目光中,有好奇,有困惑,有祝福,更多的是看好戲,不信耀星集團的大當家就這樣輕易收手。
而舞池中那個嘴角噙著微笑的傢伙似乎毫不在意,見她步伐拖沓,略略皺眉,大喊:「快來,馬上開始了。」
天,他竟然還握著話筒!
林琅簡直無地自容,從慢走向小跑過渡,後來索性撩起裙擺,大步衝過去,奪下他的話筒,竭力壓低聲音:「你瘋了?!」
「你今晚要是沒停下,直接走出那個門,我真的會瘋。」他歪著頭,指背撫過她的側臉,柔聲說,「你看,你捨不得。」
「我……」
「噓。」林琅正要反駁,被他用手指堵住,「音樂已經起了,你要是不想更受關注,就乖乖和我跳舞。」他說著彎下腰,一隻手扣在身後,一隻手伸出,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林琅手指輕輕搭上去。
舞曲悠揚,深情的旋律如陽光下閃爍細碎金光的平靜湖面。
林琅只在大學時跳過交誼舞,邁出的第一步有些遲疑。卻在阮默懷的牽引下,逐漸跟上了節奏。他舞姿標準,跳得遊刃有餘。兩人舞步交纏,踢腿,旋轉。臉龐貼近,偶有吐息拂過,相隔的一線距離有灼熱慢慢騰起。
「你什麼時候學的?」被他勾著腰,後仰,起身。林琅忍不住問。
「拍戲需要。」橫移,向右.傾身。
「你為了拍戲,還學過什麼?」橫移,向左.傾身。
「擊劍、騎馬、調酒、咖啡拉花……很多。」收腳併攏,踏上節拍,「不拍戲,餓不死。」
他勾唇,調笑的表情像在無聲引.誘她。
林琅眯起眼,「你就不怕……」
「管他呢,」他面帶不屑,「你還沒受夠?」
她聞聲一怔,隨即笑容擴大,「那我也不怕。」
一個快速旋轉後,阮默懷拽扯她,湊到她耳邊說:「好。」大地男香幽幽地探入她鼻腔,是濃厚的松木味道。他身上的氣息像來自冬日的森林,苦寒的苔原,無人的山巔。
像一個完整的蠱,落在她眼中。
他們跳了不止一曲。
***
散場時阮默懷靠在洗手間外等林琅。
傅疏琳的秘書急急忙忙來找他,說老闆喝醉了。
他眉一皺,細細打量她。這人看著很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來的正是先前在片場盯梢的那位,他不認得。對方也一反過去的高冷,頭髮蓬亂,苦著臉,像要馬上哭出來,支吾著說:「阮先生,她……她說不見到你就不起來……我們、我們真的沒有辦法。」
嘖。
他心生厭惡,竟然用這種方式逼他就範。但心裡掂了掂,確實還欠她一個解釋,於是點點頭,說:「我一會兒去。」
「為什麼不現在……」
「我說了會去就一定去。」他眸光森冷,狠狠剜她一眼,嚇得她頓時收聲。
這時林琅出來了,笑著奔向他。他伸出手臂讓她挽上。
總裁秘書木頭似地杵在旁邊一動不動,林琅注意到,扯了扯阮默懷的衣服。
「我先送送你。」
怕耽誤他,林琅執意坐的士回去。可已是夜裡十點半,阮默懷不放心,要找人送。兩人在刺骨的夜風中僵持不下。
她踩著高跟鞋,裹緊他的外套,仍是凍得直哆嗦。阮默懷只好妥協,一手攬住她,陪她站在路邊,「好,但我要看你上車,還要記下車牌號。」
先前過去不少空車,這會兒一輛都沒有。
「你們倆,冷不冷啊?」秦冉的紅色小轎跑從他們身後緩緩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