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骨科醫生在黎筱雨的面前,窘態盡顯。他們怎麼知道,這個黎筱雨居然還有這種本事?他們明明什麼都沒說,自己心中的想法就全被黎筱雨給看穿了。
經過幾次的接觸,我知道黎敦儒是個很有涵養,脾氣很好的人。可是這次躺在床上的可是他老婆,他終於不淡定了。
只見他站起身來,然後一臉陰沉的看著領頭的黃大夫,沉聲說道:「你是你們鐵軌醫院最好的醫生?」
他的聲音陰冷刺骨,給黃大夫說的嘴角直接就是一陣抽搐。他畢恭畢敬的說道:「是...是...黎總,令夫人的病症我們也沒遇到過,所以想先動個小手術,看看是什麼問題。」
「你們拿我愛人當實驗品了?」黎敦儒又一次發出了這種聲音,那黃大夫嚇得後退了一步,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
我覺得就算黎敦儒為這件事情大打出手了,都不能怪黎敦儒,畢竟那可是他老婆。如果床上躺著的人換做是黎筱雨,我可能會比黎敦儒的情緒還要激動。
而且黎敦儒說的沒錯,你他媽治不好你就實話實說治不好。你明明知道沒多大勝算,你還勸人家開刀,還騙人家說有七成的把握能治好,你這不是找死嗎?
我只是怕事情越鬧越大,所以搶在黎敦儒前跟幾個大夫罵道:「你們院長就是精挑細選了你們三個來給姚總看病的是嗎?都滾出去,馬上!」
被我大罵了幾句以後,他們幾個人如蒙大赦,屁滾尿流的就離開了病房。
黎敦儒也沒有心思跟他們去計較了,他回過身去坐在了姚琴的身邊,他雙手握著姚琴的手,說道:「孩子她媽,沒事啊,不怕。在這治不好,咱們就換家醫院治。換家醫院還治不好,咱們就換個城市治。如果華夏治不好,我就領你出國治。總之,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這回,姚琴也沒有了往日的風風火火,她欣慰的笑了笑說道:「我在這個時候,能有你們爺倆陪著,我沒什麼怕的。」
「媽...」黎筱雨說不出話來,只是又一次流下了眼淚。
看見這一幕,我感覺這裡就多了我這麼一個外人。今天晚上這麼晚了,他們應該不會再轉院了。我尋思我也沒什麼能幫得上的,就轉身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以後,我點燃了一根煙。這一家三口的感情,真是挺好的。反正對於我這個從來沒有感受過親情的人來說,看上去真讓我鼻子有點酸溜溜的。
尤其看到黎筱雨哭鼻子的時候,我就很心疼。我沒什麼能幫得上的嗎?我真的沒什麼能幫得上的嗎?
想到這,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人,閃過了一個最佳人選!
我趕緊掏出手機,給他打了過去。這老小子一般情況下都睡在那個破橋洞下,那裡挺安靜的,所以他很快便接下了電話。
「喂,臭小子,給我打電話幹什麼?」說話者,正是丐幫幫主郭奉孝。
之前我聽葉語昕說過,葉語昕想在五星級的酒店給郭奉孝開個長期的房間,讓他去住。誰知道這老東西脾氣古怪,放著好好的酒店不住,非得睡在橋洞下面。
有求於人,我就立刻恭恭敬敬的說道:「喂,郭叔,你還在橋洞底下呢?咋樣,你現在酒夠喝不?我去給你送點?」
「嗝...」郭奉孝立刻打了個酒嗝,然後說道:「你個小兔崽子,少跟我來這一套。你跟你爹一個熊樣,都特麼不是好東西。說吧,這回又有啥事找老子幫忙?」
我笑嘻嘻的說道:「郭叔,這回可是大事。黎筱雨你還記得不?就是給我輸血的那個姑娘。我現在跟她在醫院呢,她媽不知道咋回事,雙腿突然就不能走了。現在躺在病床上,從頭到腳都拍了片子,大夫還不能確診。我這不尋思找找郭叔,不知道你有啥好辦法沒?」
電話那頭傳來了郭奉孝「咕嘟咕嘟」喝東西的聲音,我就知道這老傢伙完全不缺酒。
他問我:「腿突然就不能走了?那是什麼症狀呢?」
我一聽,這事兒有門?於是我就把剛才姚琴跟我敘述的狀況跟郭奉孝敘述了一遍。
郭奉孝聽完之後問我道:「那她的腿疼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聽她說是沒有疼痛的感覺,單純的是沒有力氣,走路像踩在棉花上一樣。」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