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姚琴搭了腳脈以後,我終於緩緩說道:「體內寒氣太重,而且是頑疾。」
聽我這麼說,黎敦儒最先反應道:「不可能啊...小劉,這些年你劉阿姨很注重保養的,怎麼會是寒氣太重呢?」
我搖了搖頭,說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個...可以說是十幾年前的病根了,肯定是凍的。就算近幾年注重保養,姚阿姨也只是沒有繼續遭受到寒氣的侵擾,但是她體內的寒氣始終都沒有排出去。」
我說的有模有樣的,幾個人面面相覷,不得不信。
倒是姚琴,她問黎筱雨道:「筱雨,這些是不是你告訴劉芒的?」
黎筱雨趕緊搖了搖頭:「我只說過您早些年風吹雨淋,腿腳落下了病根。其它的什麼寒氣入體這些亂七八糟的,我就算想說我也完全不知道啊!」
我會心一笑,看來郭奉孝這老東西真有兩下子。我當初還沒把那本書當回事,葉語昕交到我手上的時候,我直接就把書給扔到一邊去了。
多虧當時看見我這不屑的行為後,葉語昕露出了不開心的表情。否則,這本書我可能連看都不會看一眼。想不到,現在竟然因為這本書,我有可能能治好姚琴的毛病。
然後,三個人就同時看向了我,好像在等我跟他們說接下來的事情。第一次被老丈人和丈母娘以這樣熱切期盼的眼神看著,我還真有後點不好意思。
我趕緊說道:「阿姨,這很簡單。脈搏大抵分輕重緩急四樣,而這四樣脈搏又分上中下三等,也就是輕上、輕中、輕下、重上、重中、重下...每次脈搏的跳動,都要敏感的感應到,這是一個中醫起碼要掌握的。姚阿姨的脈相比較浮,浮對應的就是寒了。所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姚阿姨肯定是體內寒氣太重,才導致現在這樣。」
我囉嗦了一堆,黎筱雨忍不住問道:「劉芒,你什麼時候還懂中醫了啊?」
「我一直都懂啊,只不過之前沒有用得到的地方。」
姚琴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我之前生筱雨的時候,家裡沒什麼錢,坐月子的時候又是冬天。因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經常要抱著筱雨在大雪天走上十幾里路。加上那幾年的冬天經常要外出幹活,我想這病根,就是這麼落下的吧。」
說到這裡,姚琴的眼色閃過了幾絲黯淡。而黎筱雨的眼淚才剛剛停下,被姚琴這麼一說,眼淚又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轉了。
可能是怕黎筱雨有心理壓力吧,姚琴就趕緊摸了摸黎筱雨的腦袋,跟她說道:「孩子,別哭。你是我和你爸的驕傲,媽媽沒有怪你的意思。有你這麼個優秀的女兒,我們真的心滿意足了。」
「小劉,既然你已經看出這麼多了,那你再說說,你姚阿姨這腿,還有救嗎?」黎敦儒並沒有著急和她們娘倆一起傷感,而是理智的詢問我。
我沒說話,把手再次伸進了姚琴的被窩。結果這次不小心,率先碰到的是姚琴的大腿。現在的姚琴對我也沒什麼防範,所以我就順著她的大腿又一次摸到了她的腳踝。
說實話,姚琴的腿是真夠滑嫩的......
我咽了口唾沫,怕黎筱雨從我的臉上看到什麼,於是我趕緊閉上了眼睛。要是讓她看見我摸她媽的腿都能有感覺,我估計我倆也吹了......
我沉默了大概能有三分鐘的時間,前一分鐘是為了靜下心來,後兩分鐘是為了給姚琴搭脈。
良久,我終於開口說道:「阿姨,您的腿說嚴重也不嚴重,還是可以治的。你看,您雙腳的腳踝都有脈搏的跳動,雖然有些微弱。但這說明,您這裡的血脈雖然阻塞,但也是通的。您要是信得過我的話,這個手術您就別做了,也不用轉院。連鐵軌醫院都治不好,您去了別的醫院也是白搭。」
「那怎麼辦?就這麼幹等著不成?」黎敦儒問道:「其實你阿姨以前也嚷嚷過腿沒勁兒來著,但是因為都不嚴重,別說我了,連你姚阿姨自己都沒當回事。誰知道啊,這一出事就是大事。小劉,你快說,應該怎麼辦?」
我打量了一下這一家三口,然後跟這個一家之主黎敦儒說道:「叔叔,我可以嘗試一下針灸。用針灸去刺激姚阿姨的經脈穴位,慢慢的給姚阿姨疏通經絡,把淤積神經的地方沖開,姚阿姨的病慢慢就好了。」
「啥?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