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上下散發著暴戾的氣息,高宇被完全震懾住了,一動不能動。他身邊雖然有人,也無人敢制止。
我這一拳打下,勢要將高宇的面骨打到塌陷,毀了他的容不成問題。他敢動蘇然,這比我被他找人暗算還令我惱火。
而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異口同聲的呼喚突然從四面八方傳來:「劉芒!不要!」
是的,四面八方。有我左前方的唐詩,在我身後的蘇然,讓我想不到的是,還有我右手邊的黎筱雨。
三個女人同時喊出了我的名字,一下子叫停了我憤怒的拳頭。蘇然和唐詩喊出我的名字不足為奇,蘇然是愛我的,唐詩是對我有好感的。
那黎筱雨呢?她不是一直號稱最討厭的就是我嗎?不是我越倒霉她就越開心嗎?我要是這一拳真的把高宇的鼻樑骨打折了,以高宇和我的私人恩怨,他絕對不會接受私了,肯定借題發揮,把我告上法院。
所以黎筱雨為什麼會制止我呢?
反正這一瞬間,也容不得我想清楚那麼多事。總之,在打到高宇之前,我的拳頭停了下來。
在場的人有二十多個,可是在這瞬間,卻非常的安靜。如果說我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還可以理解為我要為了我的經理出頭。可是,我為什麼能一步就跳過高九十厘米,寬一米的桌子呢?我想,我這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高調行事,肯定會引來不少的猜忌,包括唐詩和蘇然的。
但是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這樣做。碰我的女人,我就一定會讓對方付出代價。這一拳我是沒有打下去,但是不代表我不會侮辱高宇。
我伸出手在他臉上沒用多大力氣拍了兩下,卻也能聽到響聲:「人只有到了快死的時候,才會覺得生命可貴。」
高宇的額頭上流下了汗水,嘴裡的呼吸不均勻。他如同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哪怕是被我拍了臉,這一刻卻連個屁都不敢放了。
馬上,趙磊就跑過來把我給拉開了。黎筱雨也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但還是本能的幫著女人說話。
「高經理,關於這件事你最好向蘇經理道歉。本來就是你言辭過激,而且蘇經理還是個女人,你怎麼能這樣沒有風度?」
我在高宇臉上拍的那兩下其實並沒有用力,他此刻的狼狽來源於恐懼。他剛想站起來,卻又「噗通」的一聲,坐了回去。他雙腿打顫,根本站不起來。我想這一幕,他這一輩子經歷一次就夠了。
萬般無奈,他只好坐在座椅上,說話還有點哆嗦:「蘇經理,我為剛才的事情給您道歉,對不起,是我說得嚴重了。您的衣服多少錢?我賠給您。」
蘇然難道會差你一件衣服錢不成?她拿著紙巾擦了擦衣服,什麼也沒說,直接出了會議室。
她離開以後,黎筱雨那表情也挺生氣的,她淡淡的說了聲散會,還讓我跟她去辦公室一趟。我本來是想去蘇然的辦公室好好安慰安慰她的,結果要先被黎筱雨批評教育。
黎筱雨一走,會議室內的人也就陸陸續續的散了。唯有高宇,都兩分鐘過去了,他還是無法從椅子上站起來。而作為高宇的「同盟」,張曉也在出去之後又返回了會議室。
見高宇那沒用的樣子,她一臉的鄙夷,走到了高宇的旁邊。
她冷嘲熱諷的跟高宇說道:「高宇,你是帶把的嗎?他一個劉芒就能把你給嚇成這個樣子?你也太沒用了吧?」
高宇一聽就怒了,他剛才已經被我給弄得顏面盡失了,正愁沒地方撒火呢。
「你他媽在這絮叨個屁!劉芒剛才那氣勢,分明是要殺人!」高宇憤怒的沖張曉吼道:「少他媽在這站著說話不腰疼!」
被高宇吼了,張曉也沒慣著他:「你他媽沖我發什麼火!?有能耐你跟劉芒發火啊!是你說你有辦法把劉芒趕出公司的,你看到了?有個屁用啊!?就他媽知道跟我裝逼。我告訴你,高宇,想跟我上床,你得有本事。你的本事呢?」
「老子有沒有本事,起碼我他媽想辦法了!要不是剛才蘇然橫插一槓子,我他媽早晚把他趕出去!你呢?你說幫我把唐詩騙上床,你現在又都幹了些什麼?」
「哼,你可真有意思,本來就不是什麼萬全之策,還怪別人!你以為我是你這種廢人?我告訴你,我已經想到辦法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