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琳琳,是這個人嗎?」男人語氣陰狠的問道。
這個一直盯著我看的女人,原來叫戴琳琳。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就是那天我沒忍心殺掉的那個女人。除了她,那天的事情再沒有別人知道了,也不會有第二個人記得我這張臉。
而戴琳琳在近距離又一次看了看我之後,那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我的心頓時緊張了起來,看來,我那天真的不應該心慈手軟放過這個女人嗎?要是我把她也一起殺了,也不會遇到今天的事情。待會兒萬一真的動起手來,我可得保護好汪夢涵。
但讓我意外的是,戴琳琳在思索了三五秒之後,眨了眨大眼睛,然後看向了那個男人說道:「不是他,剛才看側臉有點像而已,近距離一看就不像了。」
我暗暗地鬆了一口氣,看來,好人果然還是有好報的。戴琳琳剛才的恐懼可不是裝出來的,她其實在心裡已經確定,我就是殺了他們前任老闆的那個男人。只不過在即將指正我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了我當日是如何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又如何放她一條生路的。所以,她知恩圖報,又矢口否認了。
雖然戴琳琳已經這麼說了,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像她說的這樣。她在說謊,否則怎麼連說句話都會這麼緊張?
果不其然,那個男人在冷笑一聲過後,拿出了對講機,說道:「王經理,我是杜海川,馬上讓人去我的辦公室最後一個抽屜里,找出一張畫像,送到大廳的走廊里。然後叫齊咱們會所所有的手下,給我到大堂來報道。」
話音剛落,我的眼睛一眯。畫像?肯定是當年我在殺了杜海波之後,警方根據戴琳琳的口述所畫出來的畫像。千算萬算,還是少算了這一點。
再說這男人的名字,杜海川,那肯定是杜海波的弟弟了吧?現在會所應該也交給他來打理了。但是他跟他哥的關係應該很好,連我的畫像還一直放在他的辦公室里,可見,他從來就沒有放棄過對我的追查。只是他們的能力有限,要是能讓他們給追查到,神農也就不是神農了。尷尬的是,今了......
「杜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空氣中都散發著火藥味,戰鵬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立刻來到了我的身前,開口質問杜海川。
說真的,戰鵬在這個時候站在我面前阻擋我和杜海川的視線,這種行為讓我還有點感動。而且要知道,這只是我倆第一次見面,之前在包間裡氣氛也被我弄得挺尷尬的,他竟然還願意幫我。
「戰家的大少爺啊,請問這位是你的朋友嗎?」杜海川看著我的眼神之中充滿了狠毒,這次見到我,恐怕他已經有了殺人的心。
「沒錯,是我的朋友,是我的貴客。」戰鵬還幫忙抬高了一下我的身份。
「呵,貴客。那你知道,你這個貴客的來歷嗎?」
「我朋友今天剛從濱城過來,怎麼了?是不是如這位女士所說,你真的看錯人了啊?他人在濱城,總不會惹到你杜老闆吧?」
「是不是我看錯人了,咱們馬上就會知道了。」
與此同時,大堂里的各個走廊中全都竄出來了不少人。這些人的裝扮都差不多,而且個個膘肥體壯,肯定都是這會所的安保人員。馬上,二三十個人就將我們這一伙人給圍得水泄不通。這還是我看到的,我沒看到的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呢。杜海川現在可是這裡的老闆了,他一句話,這些安保人員還不分分鐘就到齊啊?
完了,想平平安安的從這裡離開是不可能了。還說什麼要保護汪夢涵呢,結果跟汪夢涵第一天到帝都就給她惹了這麼大的麻煩。關鍵是怎麼巧合的事情都讓我給碰上了?戰鵬偏偏把我們給帶到了這個會所來消遣!
汪夢涵在我耳邊輕聲問道:「劉芒,這是怎麼回事啊?你怎麼四處樹敵啊?來了帝都以後都不消停?」
我哭笑不得的說道:「我也想消停啊,被你哥給帶到槍口前了,我有什麼辦法?但是今天動手肯定是必不可免了,待會兒萬一打起來了,你千萬千萬得跟在我身後。我絕對不能讓你受到一點傷害,聽懂了嗎?」
汪夢涵欲言又止,考慮了幾秒鐘,沒反駁什麼,對於我說的默認了。
很快,先前杜海川在對講機里召喚的王經理就跑了過來。他的手裡還拿著一張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