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奉孝放下了手中的玻璃絲袋子,冷冷道:「出來!」
那橋洞的陰影處,終於傳來了聲音:「這麼久沒見,你這個老酒鬼的身手可一點也沒有退步啊?」
這個聲音才剛剛傳出來,郭奉孝那緊鎖的眉頭便舒展了。他又撿起了玻璃絲袋子,肆無忌憚的往橋洞下走了過去。
他一邊走一邊說道:「廢話,你以為我沒有你那個訓練的環境,我就不會進行別的訓練來保持自己的身體機能嗎?操,浪費了我的好酒,就因為你,我他媽著急把那半瓶酒給喝了。不行,你得賠老子一瓶。」
而當郭奉孝走到橋洞下的時候,臉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跟撿著錢了似的,他又說道:「哈哈,真了解我。那我就不客氣了啊!」
眼下,是一箱啤酒,和好幾瓶白酒:「我他媽不了解誰,還能不了解你?酒鬼。」
郭奉孝剛拿起一瓶啤酒,不過立刻就注意到了眼前的男人好像有些不對勁似的,他就問道:「你怎麼了?剛才不就扔了個破石頭嗎?怎麼還流汗了?腎虛了?」
「操,少他媽胡扯,還不是讓你那世侄弄的。」他十分吃力的說道。沒錯,這個男人,正是昨天剛剛與我交手的江海。
我倆雖然都受傷了,可是我的皮外傷相較於他的內傷相比,還是輕了不少。眼下,他的反應便說明了一切。
「世侄?你千里迢迢跑到這濱城來,還跟劉芒交手了?」郭奉孝十分吃驚的說道,讓後將江海扶到了他的「雅座」上,那是幾塊整齊的板磚,上面鋪著一個不知道從哪裡撿的毛毯子。
「唉,老夫聊發少年狂。當我昨天看見他以後,我本來是想著他要是不願意回去,我也不會逼著他。但是他對我卻一直保持著警惕性,所以我這手心一痒痒,就忍不住跟他動手了。」
「結果呢?就像現在一樣?你被人揍成這個艹性,你就滿意了?你這不是賤的嗎?恐怕,劉芒也傷得不輕吧?」郭奉孝也沒看見我就說出了這種話,說明他對江海的身手還是很了解的。
江海點了點頭說道:「他都是皮外傷,其實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昨天晚上輸的一定是他,可我又確實用了陰招,所以就算贏了也勝之不武。如果真的在完全公平的情況下,恐怕,我真的不再是劉芒的對手了。這孩子在武學方面的天賦,真的世間罕見。在我的認知里,除了他,就只有他太爺爺了。」
「呦,你對這孩子的評價可真高。不過你才多大點逼歲數?你就連他太爺爺都搬出來了?他太爺爺那可是跟著老毛打江山的,當你爺爺的歲數都有了。」郭奉孝在一旁嘲諷的說道。
但是不難看出來,這兩個人的關係一定非常好。否則一般人要是對另一個人說出這麼輕佻的話來,那雙方還不早就大打出手了?尤其是江海,他的脾氣本來就不好。可是面對郭奉孝的嘲諷,他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適。倆人的關係,由此便可見一斑。
江海反問他:「我他媽把他搬出來說兩句還不行了?那你說,這孩子,如果現在跟你交手的話,誰更勝一籌?」
郭奉孝搖了搖頭說道:「現在肯定是我,不過未來一定是他。當然了,前提是他需要接受正確的引導,比如神農就是一個正確的引導。不過話又說回來,劉芒本來就不屬於那裡。他的身手超不超過我,又能怎麼樣呢?時間會幫劉芒在殺手界除名,時間一久,惦記劉芒這塊『唐僧肉』的人也就少了。再一久,也就沒了。說起來,你那邊怎麼樣了?」
「基本上已經把沈龍淵的勢力給架空了,但是想把他徹底清除出去,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你也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沈老爺子能做到視而不見已經是極限了。我和龍躍與沈龍淵之間的博弈,只要拿下,神農的人以後就再也不會打劉芒的主意。而劉芒這邊,還需要你多照顧一下。」
「哼,我照顧?」郭奉孝擺了擺手說道:「還真的不用我照顧,我他媽就納了悶了,這小子的桃花運怎麼這麼旺盛?他的身邊,全他媽是大小姐。長得倍兒漂亮不說,後台也一個比一個硬,那是一般人敢動的?我跟你說,他和他太爺爺在武學方面誰的造詣更高我說不準,但是他倆的桃花運絕對能一較高下。再說了,劉芒現在在濱城小打小鬧,對手就是一些黑社會的小頭目。他對付這幫人,還用得著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