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葉京這下明白了,要治葉雲天的傷需要三品的符籙,以他現在的修為是畫不出來的。葉京不知道葉雲天修為有多高,也不知道以他的傷勢現在能不能畫出符籙來,想了想才問道:「老爹,你現在的狀態能夠畫出三品符籙麼,」
「三品符籙,」葉雲天登時一怔,不明白葉京的話是什麼意思。他點了點頭,沉吟道:「雖然我現在有傷,但是要畫三品符籙還不成問題。你要三品符籙做什麼,」
「不是我要三品符籙。」葉京搖了搖頭,笑道:「這三品符籙是給你用的。現在你按照我說的,開始畫符籙……」
葉京這一教,一直教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完成。一個小時後,他在葉雲天驚異的眼神目送下離開了密室。
南宮望早在外面等得急了,看到葉京出來,忍不住道:「你怎麼進去這麼久,沒有打擾到葉先生養傷吧,」
「沒有。」葉京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又道:「我爸爸現在在哪裡,我想去看一看他。」
聽葉京提到他的爸爸南宮勝武,南宮望便忍不住失望地嘆了一口氣,道:「我帶你去。」
南宮望帶著葉京來到一個屋前,忽然聽到屋中有杯盤摔碎的聲音。接著一個男聲歇斯底里喊道:「你滾,我不想再見到你,」
另一個女聲溫柔地接口道:「我可以走,只要你不要再這麼折磨自己,我就離開,」
男人便不再說話了。
葉京聽出男人脾氣特別暴躁,而女人則特別溫柔,不由對女人產生同情,道:「這男人脾氣也太壞了。這女人這麼好,他還這樣對她,」
南宮望苦笑一聲,道:「那個男人就是你爸爸,我的兒子南宮勝武。」
「啊,他就是我爸爸,」葉京登時大吃一驚,道:「那……那個女人又是誰,」
「那個女人就是你爸爸在遇到你媽媽之前的未婚妻,徐家的姑娘徐若香。你爸爸失去修為以後,變得十分頹廢。若香姑娘不顧家族的反對,甚至跟家族斷絕了關係,來到了家族,以妻子的身份不離不棄地照顧你爸爸。你爸爸自然知道她的好意,可是不想拖累她,就故意罵她、激怒她,想要逼著她離開。若香姑娘明白他的心意,任由他一天罵七八次,就是不肯離開。」
葉京嘆了一口氣,心道:「這個徐若香也真是夠痴情了,要是換做是自己,早就被她的痴情感動了。」
葉京這樣想著,便跟著南宮望走進了屋裡。
一個頭髮亂糟糟的男人就坐在桌子前面,嘴裡叼著根煙,手裡還拿了一瓶白酒,正雙目無神地盯著前方。這個造型一下子讓葉京想起了前幾年很火的那個犀利哥。不過男人雖然邋遢,但是從面目清秀,可以看得出曾經是個帥哥。不用問,這個男人就是葉京的親生父親南宮聖武了。
南宮聖武旁邊站了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女人,長得秀氣嫻靜,很是溫柔,正是徐若香。
南宮聖武沒有理會南宮望和葉京,徐若香卻是迎上前來,道:「南宮伯伯,您來了,」
「今天又讓你受委屈了,」南宮望替南宮聖武道了歉,嘆了一聲道:「這些年,你為阿武吃了不少苦。」
「這些都沒什麼,都是我心甘情願做的。」徐若香道:「只要阿武能夠好好的,重新振作起來,那麼我所做的這一切就都是值得的了。」
南宮聖武聽了這番話,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很快又消沉下去,咕咚灌了一大口白酒。
「你就知道喝酒,什麼時候才能給我振作起來,」南宮望看到南宮聖武消沉,恨鐵不成鋼地大罵了一句。
南宮聖武苦笑一聲,道:「我還能怎麼樣。現在我就是個廢人,你讓我自生自滅好了,」
南宮望冷哼一聲道:「你不是廢人。你不要忘了,你身邊還有那麼多人在關心你,尤其是若香姑娘,這麼多年一直在你身邊默默地照顧你,你對得起她麼,更何況,你還有個孩子,他現在就在你的面前,」
「孩子,」南宮聖武吃了一驚,抬起頭向葉京看了一眼,驚聲道:「你說他……他就是我的孩子,」
南宮望嘆了一口氣,點頭道:「不錯,他就是你的孩子。」
「孩子……孩子……」南宮聖武盯著葉京,眼睛流露出一絲親情來,不住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