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全她們。
當然,她不會以身涉險。
這就是出門前她讓靈染與她穿一樣的衣裳,然後易容成她的原因,如今派上用場了。
靈染聽罷,二話不說取下自己頭頂的斗篷戴在了她身上。
「靈塵,你先護送姑娘去花蕊夫人那,我這邊成事之後再帶她過來。」
守在另一側的靈塵應了一聲,護著被斗篷遮身的雲卿朝遠處退去。
周圍越來越混亂,青葉被人群衝散後拼命的踮腳去尋找雲卿跟青蘭的蹤影。
眼前人流涌動,她好似被至親之人遺棄的孤兒一般,眼裡蘊出了朦朧的水霧。
關鍵時刻,姑娘還是放棄了她,選擇保青蘭。
原來她在她心中那般的無關緊要,一文不值。
心底恨意升騰,她猛吸了一口氣,暗自做了決定。
與其被她們排擠驅逐,不如聽從三姑娘的安排。
等事成了得到一大筆銀子,然後帶著母親跟弟弟遠走他鄉。
如此也不用卑躬屈膝,整日裡幹著伺候人的活,毫無尊嚴。
眼角餘光瞥到熟悉的身影,她狠狠一咬牙,朝對方硬擠了過去。
「姑娘,我在這,我在這呢。」
易容成雲卿的靈染聽到了她的叫喊,下意識回頭望去,只見青葉正奮力朝她這邊靠近。
兩人距離不遠,很快就聚在了一起。
「青葉,你沒事吧?」她學著雲卿的聲音開口,將音調壓得極低,避免她聽出什麼端倪。
青葉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道:「姑娘,我是不是又闖禍了?
如果我不鬧著要出來逛夜市,您也不會身處危險之中。」
靈染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並未開口。
她怕她說得多了會叫這叛徒看出異樣。
畢竟她跟了姑娘十多年,彼此形影不離,對姑娘的一言一行都極為熟悉。
青葉被身後的百姓推得往前趔趄了一下,整個人撞進了靈染懷裡。
等穩住身形後,她一把攥住靈染的胳膊,拉著她朝旁邊的巷子裡挪去。
「姑娘,我在酒坊里待了一個多月,對附近的地形十分熟悉,
您先跟我退到安全區域去,然後咱們再想辦法聯繫府上的人。」
靈染壓著聲線問:「青蘭怎麼辦?」
青蘭青蘭,又是青蘭,她就那麼在乎她麼?
一股無名的怒火湧入青葉的胸腔,她悶聲開口道:「您是主子,她是奴僕,一切該以您的安危為重。」
好大的戾氣。
靈染挺替青蘭不值的。
看得出來,青蘭很想保住這叛徒的性命。
可這叛徒卻無視她的生死,真叫人心寒啊。
青葉管不了那麼多了,拉著她擠入巷子,然後朝深處奔去。
遠離了主街,這裡面的人流慢慢減少,很快就只剩熙熙攘攘的幾個商販。
又跑了一段距離後,靈染停下腳步。
「你要帶我去哪?」
青葉被迫停下腳步,回頭朝她看去,雙眸中蘊著濃烈的恨意。
「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不妨先為我解解惑吧。」
靈染眯眼看著她,那神情,那眸光,與雲卿如出一轍,就連青葉都分辨不了,一時間被她給矇騙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青葉嗤笑出聲,一字一頓道:「沒什麼意思啊,奴婢就是想問問您,當初為何要將我送去酒坊,還瞞了我那麼多事?」
靈染蹙了蹙眉,不答反問,「你這是在埋怨我將你送出府?但凡你嘴巴嚴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