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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這麼多護衛登門,到底是送人頭還是取人頭?
室內,二老爺緩緩抬頭朝門口望去。
他的視線掠過雲卿,直接放在了雲錚身上。
像!
實在是像啊!
這氣質,這樣貌,這風骨,都跟大哥年輕時一模一樣。
只恨他當年沒親自參與此事,否則又怎會讓這小子僥倖逃脫?
「卿兒,你這是何意?」臨死前的最後掙扎。
雲卿在他對面坐下後,含笑道:「自然是帶著弟弟過來與二叔敘舊。」
說完,她偏頭望向雲錚,「還不趕緊喊二叔。」
雲錚冷嗤了一聲,幽幽道:「面對害我差點夭折的仇人,我沒法喊出這個稱呼。」
二老爺面色一沉,蹙眉問:「什麼害你夭折?你小小年紀的,別血口噴人。」
雲卿揚了揚眉,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這老東西是打算來個死不承認?
他就那麼篤定當年的證據全都銷毀了,她奈何不了他們?
呵!
這時,悠悠轉醒的二夫人睜開了雙眼。
看到雲卿跟雲錚時,她的情緒還不怎麼激動,可看到芸娘時,怒火噌的一下上來了。
「賤婢,你居然敢陽奉陰違,將那小孽障給……」
不等她罵完,二老爺直接厲喝,「你給我閉嘴。」
這個蠢婦,還嫌他們的處境不夠艱難是吧?竟然主動招認。
二夫人被他這麼一罵,也猛地清醒過來。
該死的,她剛才都說了些什麼?
雲卿趁二夫人驚慌失措之際,命靈鳶將她寫給娘家的書信舉到她面前。
不出意外,當二夫人看完信上的內容後,又脫口問:「這信怎麼會在你這兒?說,是誰給你的?」
二老爺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已然放棄了掙扎。
他掙扎有什麼用?這蠢婦一再的往陷阱里鑽,十條命都不夠她折騰的。
雲卿低低一笑,輕飄飄地道:「看來二嬸承認這信是您寫的了,這便好,省了許多的口舌。」
二夫人瞪大雙眼,身體在在搖搖欲墜。
「你居然敢誆我,我要撕了你。」
說完,她直直朝她撲去。
有那麼多人在場,自然不會任由著她靠近雲卿。
靈鳶伸手一攔,然後一甩,二夫人便倒飛出去,狠狠砸在了地上,好半晌都沒緩過勁來。
雲卿再次抬頭望向呆坐在椅子內的二老爺,冷幽幽的開口,
「我父親拿真心待你們,可你們卻狼心狗肺,趁他不在家,對他身懷六甲的妻子下毒手,害得侯府繼承人在外顛沛流離了十數年,
這筆血債,我也沒那資格與你們清算,等你們日後去了地底下,親自向我父親請罪吧。」
二老爺緩緩抬頭,眼底滿是不甘之色。
「真心待我們?說得好聽,我們都是老侯爺的兒子,他憑什麼霸占雲家十之八九的家產?
若他真的把我當弟弟看,當初就不會強行分家,將我們從侯府踢出去,是他不仁在先,我不義怎麼了?」
雲卿被他這番顛倒黑白的話給氣笑了。
明明是他們坑害她母親在先,她父親提出分家在後,他怎麼能這般厚顏無恥的說她父親不仁?
「也罷,反正長房在你們眼裡就是洪水猛獸,我也懶得與你辯解,
二房陷害侯夫人與小世子,又私放印子錢,購買不正規的田產,而且還染指禁品,私受賄賂,
如今更是買兇殺人,手段令人髮指,我已經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