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井湊是這條李原街道住房的一員,上班族,幾天前加班加到半夜在路燈的昏暗光圈下步伐沉重地朝家裡走去。
那時的街道黑暗空曠,幽靜清冷。
他路過一家被黃色封條封鎖的房子時腳步加快了一些。
即便是不喜歡和鄰里打交道的他也被迫聽了一耳朵的八卦。
這裡住的人姓田峰,聽說他們兒子被抓,一家人本就性格刻薄不受鄰里之間的歡迎,也並不愛那個兒子,覺得丟了顏面,舉家搬遷到別處。
而這個兒子自然就是進牢或者進精神病院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藤井剛踏上這座房子的圍牆外,忽然一道細微的聲音從牆後傳來。
「幫幫我幫幫我」
尖銳似孩童,虛弱又無氣。
見了鬼了!
藤井快速走過沒管。
過了幾天,藤井在公司聽聞今天他平時會路過的醫院發生了殺人事件,他有些介意,於是前面繞了路,等他再次從必經之路田峰的家走過時,牆內又傳來求救聲。
下午的時間,街坊鄰居都在家裡吃晚飯,街道只有他一個人。
這回是清爽的少年聲。
「…有人嗎?請幫幫我好難受」
還伴隨著指甲輕輕扣挖牆壁縫隙的刺骨音響。
藤井內心恐懼,這次卻不由自主停了腳步片刻,他看著田峰家的圍牆,皮鞋足尖不自覺朝聲音的方位移動。
聽著太可憐了去看看怎麼回事也好萬一是被關住的無辜人呢?
藤井開口:「你是誰?怎麼在田峰家裡?」
那聲音一頓,隨即可憐巴巴地嗚嗚哭泣起來,「…我叫富江,我是被田峰帶回來鎖在屋裡的。他騙我說來他家玩遊戲機,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誰知道是騙我的,把我關了起來。他們一家人都知道,整天把我鎖在昏暗的地下室。」
「他們離開也讓我自生自滅,我逃出來後腿受了傷,在這裡沒辦法動彈了。幫幫我——」
明明是少年的一面之詞,藤井卻下意識信任。
怪不得…怪不得那一家人這麼快就搬離這裡,怪不得田峰被抓還說是精神病,都這樣對待一個無辜朋友,不是精神上有問題是什麼!
「你等等啊——我這就來救你!」
「嗯請快點」少年喃喃,「過幾天我還要去學校呢」
***
我和青木從醫院回去之後,房間內一派整潔,看不出絲毫那天的廝殺痕跡。
松下警官他們也離開了許久的樣子。
我疲憊心累地躺回沙發回血。
青木不會讓任何外界東西打擾自己的思緒,沒事人一樣拿著一本不知道哪裡來的雜誌翻閱。
應該是晚飯時間。
我想起我中午吃了青木的飯,那晚上就該我請回來。
我問他:「你晚上吃什麼?我請你?」
「喏,這個,」青木把雜誌食物那一頁翻開豎起來給我看。
是一家奢侈網紅店,一般這種就圖滿足客人的虛榮心,享受一下紅毯香檳的有錢人待遇,溢價嚴重。
誰去誰是冤大頭。
我拿過雜誌仔細一看。
這價格,也就我半年的生活費吧,哈哈。
我:「沒錢。」
青木毫不在意:「我的卡也丟了。」
啊????丟了??這不是大問題嗎???
一想那一大筆錢,我都替他著急,道:「那我們得去銀行解決啊!」
「不要。丟了的東西就髒了,」青木慢條斯理地繼續翻雜誌,若有所思,「這個挺好看的。」
湊近一看,貴得嚇死人的高領毛衣。
我:「…」
我:「那我們怎麼能去那麼貴的地方,我沒錢你也沒有。」
「去了就知道了。」
我:「?」
我懷疑這是什麼新型詐騙手段,他用來付錢的方法就是把我壓在那裡洗盤子。
「還有,這衣服都穿了幾天了,變醜了。」青木嫌棄地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