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瑞雪之所以預兆著豐年,是因為融雪之冷可以凍死深藏於地底的蟲卵。讀字閣 m.duzige.com
雪下越大,化雪越深,凍死的蟲卵越多,來年的害蟲越少,糧食越容易豐收。
不過,天寒地凍並非只是針對害蟲,而是累及萬物。
瑞雪之瑞,同樣會害死益蟲。瑞血之血,同樣會包含無辜。
風沙的命令是:將吳家全家押赴刑場,成年男丁開刀問斬,婦人陪斬。
全家押赴刑場。意味著老弱婦孺,親眷外室,僕役婢女,一個不漏。
成年男丁開刀問斬。意味著除開婦人和未成年的孩童,全部斬首。
婦人陪斬,意味著除開未成年的孩童,所有人都要過上一道刑場。
陪斬並不是陪在旁邊看家人被斬首那麼簡單。
同樣也是五花大綁,押上刑台待斬。
一旦喝令行刑,陪斬的人和該斬的人同樣被拉著頭髮伸著脖子等待挨刀。
只不過該斬者實刀,陪斬者虛刀。
陪斬之人事先並不知道自己是陪斬,眼睜睜地看著熟悉的家人,甚至親密的愛人頭顱落地,腥熱的頸血噴在臉上、濺上眼睛。
怎能不令人窒息?
這時,再輪之開斬,一刀呼嘯而下,直奔後頸。
儘管虛揮,比真還實。多數人會嚇得屎尿齊流,當場暈厥倒地。
心靈飽受煎熬,意志遭受摧殘,絕不啻於親自死上一回。
所帶來的恐懼,感受到的羞辱,甚至比死亡有過之而無不及。
噩夢將會伴隨終生,至死方休。
風沙還有命令:一炷香殺一個,殺光為止。
這是故意殺給很多人看的,更是以血作餌。
意在震懾宵小,宣告存在。更是在引虎咆哮,誘狼瘋狂。
虎狼之血才是真的瑞血,兆豐年那種,也是他真正要射的標靶。
他已經挽弓搭箭,張弦如滿月,蓄勢待射。
只等猛虎下山,瘋狼冒頭,來個箭無虛發。
……
凌晨時分,抄家拿人,意味著多數人都在熟睡之中。
直接從溫暖的被窩中被人野蠻地揪起,劈頭蓋臉一頓拳打腳踢,趕至嚴寒的室外。無論男女老幼,何止衣衫不整,有些人幾乎沒穿,也沒有機會穿。
女子泣啼,男子畏縮,孩童哭鬧,不乏鼻青臉腫,不乏渾身是血。
膽敢反抗的人,早就被硬打到腿軟。膽敢叫囂的人,早就被硬毆到嘴軟。
無論男女皆被綁縛成串,男子一串,女子一串,足有數百人之多。
一個個瑟瑟發抖,仿佛待宰的羔羊。
一路上頂風冒雪,無不凍得臉青唇白,又被鞭抽刀趕,當真悽慘。
本來天冷下雪,又是清晨,街上沒有那麼多人。
然而如此情景,陽翟前所未見,自然有人呼朋引眾。
士卒一路押解進城,引來一路尾隨,而且越來越多。
碼頭上人更多,一眾挑夫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手中的活計,紛紛圍來觀看。
楊副指揮使臨時徵用了街邊的幾處商鋪和倉庫,把吳家人趕鴨子似的趕了進去,又讓士卒在碼頭外搭台豎柵,很快便修造起簡易的刑台,圍出刑場。
與此同時,馬玉憐帶著一個劍侍趕回來向主人復命。
馬珂潤則帶著另外兩名劍侍解救並安置受囚的閩女。
馬玉憐跪坐在主人的腳邊,將糧倉的所見所聞大略說了,主要是說閩女的慘狀,最後恨聲道:「婢子想要監斬。」
風沙瞟她一眼,搖頭道:「不行。」
馬玉憐睜大美目:「為什麼?」
風沙淡淡道:「你心太軟。」
馬玉憐挺身道:「您是沒看到當時的場面,他實在太可恨,婢子恨不能把他挫骨揚灰。」
風沙還是搖頭:「你就留在這兒遠遠看著,該讓你出氣的時候,我會讓你出氣的。」
馬玉憐咬了咬下唇,仰臉道:「他,他還羞辱婢子,很是說了一
第一千一百六十五章 以血作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