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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主事義憤填膺,表示一定儘快查明倒是是誰跟李使相過不去。
楊魏氏則擺著胸脯保證,一定會儘快查清吳家放糧的真正原因。
兩人一直把矛頭指向李重,好似忽略了風使君,其實項莊舞劍,根本意在沛公。
初雲靜靜地看戲,甚至架腿而坐,輕蹺一足,上身斜倚,玉手托腮,唇角噙笑。
儘管這姿勢十分不莊重,對女子來說尤甚。
然而初雲擺來,不僅慵懶優雅,更顯風情萬種,竟是格外迷人。
尤其唇角似笑非笑,一副洞悉一切的樣子。
兩人本來一唱一和,卻在她的視線注視下漸漸詰詘,終於說不下去了。
彼此相視一眼,楊魏氏道:「趙姑娘,您看還需要我們做什麼?」
魏主事立刻附和道:「只要趙姑娘開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初雲道:「用不著赴湯蹈火,給你們八天時間,從陳州調糧補充許州軍鎮。」
語氣輕描淡寫,內容不容置疑,態度高高在上。
說話的時候,她終於鬆開托著雪腮的玉手,染著淡雅蔻丹的指尖輕輕玩弄著項圈上的小鈴鐺,好似漫不經心地輕輕撥動。
魏主事的視線隨之而動,喉結也跟著動了幾下,忍不住咽了幾下口水,心道妖女,暗忖你傲什麼傲,當我不懂你頸上這條項圈是什麼意思嗎?
一些豪門大戶喜歡給豢養的寵物戴上項圈,除了貓狗,當然有人。
別看這妖女在這兒頤指氣使,回去面對主人時,保管另一副臉孔。
他受不了被一個女人這般呼么喝六,忍不住幻想其寵物模樣,哀求他肆意發泄。
初雲見魏主事不做聲,質問道:「怎麼?做不到?」
魏主事驀地回神,轉念一想,心頭一塊大石轟然落地,暗忖你們想出的辦法就是從陳州調糧救急?暗笑幾聲,面上則更加愁眉不展。
「雖然我不懂商貿貨運,卻也知大批購糧礙難甚多,大批運糧更是困難重重,絕非一蹴而就的事,只有八天時間。這個,這個,楊主事你管著朱雀,可有辦法嗎?」
「從陳州走渦水往南匯入穎水,再溯穎水北上至許州,時間勉強夠用。」
楊魏氏故作沉吟道:「可是大批購糧還需要時間,若是放寬到元宵節前後,妾身可以勉為其難試上一試。」
初雲冷下俏臉,寒聲道:「許州軍鎮糧儲頂多撐上八天,等你半個月後把糧食運來,忠武軍早就譁變了。」
「兩位墨者這些天一直在陳許商會查賬,弄得天怒人怨,妾身陪盡笑臉才勉強壓下,可惜眾怒依舊未平。」
楊魏氏苦笑道:「人家一直心存怨意,要是來個出工不出力,就這十五天時間,妾身都未必能夠保證呢!」
初雲見她反咬一口,冷然反問道:「你是說風少讓墨者查陳許商會查錯了?」
「不敢不敢,風使君怎麼會錯?都怨那些商會大戶不知好歹。」
楊魏氏忙道:「我看不如讓鶴公出面,狠狠殺殺他們的威風,讓他們知道咱們四靈的厲害,再來籌糧運糧,想必事半功倍。」
鶴公即許州玄武主事陳鶴,根本是魏家的傀儡。讓陳鶴與陳許商會的大戶唱下雙簧,哪怕拖到後年元宵,糧食也休想運來。
話里當然還有話:四靈之所以在許州無法威懾震服,全怪陳鶴這個玄武主事失職。要找麻煩去找陳鶴,魏家不背這口黑鍋。
「你們莫非以為我來跟你們打商量?我僅是來傳達風少的命令。」
初雲冷笑起來:「如若八天之內糧食未能運到,別說陳鶴吃不了兜著走,你們兩個身為朱雀白虎主事,以為逃得掉?」
玄武觀風使對中侍階及以下四靈擁有臨機處置權,處理上侍階主事陳鶴只能暫時停職,上報之後交由北周分堂議處。
然而處理中侍階主事,那就是風少一句話的事,說拿下就拿下,先押回去再
說。
魏主事和楊魏氏嘴上不做聲,心裡一齊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