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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蟬發了近十張請柬,已經來了十多人。
除了胡迪和李含章,她那些伴當都攜女伴到了。
成婚的帶妻子,未婚的帶姊妹。
不管他們平常德性是好是壞,在大小姐面前自然要夫妻和睦,家庭和諧。
反正不敢帶風塵女子過來。
胡迪尚未成婚,一家老小又曾被大小姐授意抓住,扔在街上,戴枷示眾。
自然哪個親戚都不敢來。
好在他現在的身份畢竟不同以往。
經人牽線搭橋,花費了不菲的代價,總算求來一位貴小姐答應暫做女伴。
據說這位蘭小姐還是齊大小姐的好姐妹,所以他實指望能幫忙說點好話。
阿紫把胡迪和蘭小姐引進客廳。
在座諸人視線轉了過來,紛紛起身打招呼。
齊蟬則難掩訝色,失聲道:「萍萍,你……」
餘光掃了諸人一眼,硬生生收聲。
萍萍嬌滴滴行禮,脆生生道:「嬋姐不歡迎奴家麼?」
嗓音輕柔,語氣婉轉。
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無不透著恰到好處的優雅。
多一分便矯揉造作,少一分又板僵無彩。
名門淑女,實至名歸。
起碼看著名副其實。
萍萍本名蘭萍。
蘭氏是楚地貴姓,往上追溯可以追溯到楚懷王。
當然,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境遇。
她跟齊蟬一樣,沒趕上家族鼎盛的好時候。
齊蟬定下神,微笑回禮道:「只是奇怪萍萍你怎麼會認識小笛子。」
兩女一著華貴的淡紫長裙,一著甜美的妃色儒裙。
形貌毫不相同,氣質截然相反,但卻特別神似。
一般的優雅,優雅的恰到好處。面對面站著,好像照鏡子。
兩女都對彼此知根知底,類似的情況其實並非第一次遇上。
誰也不會去揭誰的短。
不過,攀比難免,只是隱晦到旁人很難察覺罷了。
江湖有黑話,幫會有切口,交際花也是有對口的。
比如小笛子是胡迪的乳名。這種叫法相當親昵,齊蟬通常不會這麼稱呼。
其實是以不屑的口吻說:你怎麼會認識這種低微的男人,還給他做女伴?
蘭萍當然不會傻到跟齊蟬爭高下,嬌憨道:「聽小笛子說,他是跟嬋姐一塊兒長大的伴當呢!萍萍最喜歡姐姐了,這不就跟來了嗎!嬋姐不會怪人家不請自來吧?」
齊蟬心下一陣惡寒,心道捏什麼嗓子,裝什麼清純,我還不知道你什麼德性?
面不改色,抿唇淺笑:「這是驚喜呢!我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怪呢?請坐。」
從頭大尾,胡迪連大氣都不敢喘,只是拿眼偷瞄齊蟬。
他原先追過齊蟬,覺得自己大小是個幫主,天真的以為可以抱得美人歸。
殘酷的現實終於讓他清醒,大小姐踩死他比踩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高不可攀的玄鳥怎會看上卑微渺小的螻蟻呢?
以往並非欲拒還迎,僅是不屑計較罷了。
大家重新入茶座,男子左半圈,女子右半圈。
齊蟬親熱地拉著蘭萍到了眾星捧月的上首主榻。
主榻正置於男女半圈之間。
當中隔有兩席,一左一右,分別留給吳堂主和陳輕舟。
至於風沙,其實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風少會不會賞臉來。
如果真來了,當仁不讓坐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