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之後幾天要出差,先請假,抱歉了。
……
岳陽樓里大開殺戒的時候,李含章和張星火正在外面大街上吵架。
岳汐和陳璧分別站在兩人身後,完全插不上嘴,只能大眼瞪小眼。
李含章覺得江喧濫殺無辜。
那些幫會的首腦縱然有罪,罪不至死。
何況江湖上另有一套規則。
真要是遵紀守法,那還混個屁的江湖。
張星火歪了歪頭道:「這跟江主事有什麼關係,她是僅是奉命鎮壓暴亂和監斬。兩位牧守身膺王命,可以專賞,可以專殺。是王權殺人,並不是她殺人。」
李含章聽得一愣一愣的,忽然橫眉冷眼,氣惱道:「你特麼又繞我?」
「好,不繞你,說點實際的。在你看來,昨晚僅是江湖幫會搶地盤。」
張星火耐心解釋道:「可在某些人看來,這分明是在破壞已經穩定的岳州局勢,一旦岳州局勢遭受破壞,勢必危害東鳥大局的穩定。」
李含章聽得更愣,擰眉道:「你別使勁往大了扯,能不能說點人話?」
他本來想說服張星火幫忙出點主意,怎麼刀下留人,把那些人救下。
現在發現張星火居然支持江喧殺人。
自然很不理解,也很不高興。
「你不理解,是因為你位置太低,視野太窄,所知太少。」
張星火語重心長道:「你那些個江湖朋友,江主事不是已經答應既往不咎了嗎?你幹嘛還要為了一幫跟你不想乾的人操些閒心?」
李含章皺眉道:「你囉嗦這一大堆,還是沒說為什麼非要殺他們不可。」
張星火嘆氣道:「有人認為不殺他們,會導致更大的混亂,死更多人。」
他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真特麼累。
李含章斜眼道:「你說的有人,不會是指風沙吧?他憑什麼這樣認為?」
「因為他擁有足夠的權力可以把自己的想法變成現實。」
張星火正色道:「就算他昨晚做了個夢,一覺醒來都可以讓夢想成真。」
李含章忿忿不平,「你直接說他拳頭大,認為誰該死,誰就必須死唄!」
張星火撇嘴道:「原來你知道啊!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李含章無語,重重哼一聲,扭頭就走,岳汐趕緊跟上。
他死活都不明白張星火為什麼會幫風沙說話。
張星火叫道:「等等,你不是要請我喝酒嗎?」
李含章頭也不回道:「喝個屁,看你就醉了。」
張星火不肯幫忙,他準備硬著頭皮去找夏冬。
希望夏冬可以支持他制止江喧濫殺無辜。
兩個副主事聯手,應該能讓江喧三思而後行。
他不知道的是,江喧這時候已經開始監斬了。
更不知道夏冬當斥候去了,人根本不在岳州。
張星火拿李含章沒辦法,氣呼呼沖陳璧道:「我們也走,走那邊。」
兩人鬧了個不歡而散。
……
殺人並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起碼風沙並未因此感到愉悅。
其實很多人罪不至死,非常無辜。
可是就算再來一回,風沙也會毫不猶豫的大開殺戒。
正義不正義在墨修看來,區別僅在有序,還是無序。
正義將導致有序,反之不正義。
在風沙看來,城陵磯的騷亂就是導致無序的起手式。
如果不扼殺於萌芽,岳州大勢勢必遭受破壞,進而影響東鳥大勢。
若有人認為他是擔心失去權力,他不會否認。
因為他本來就是東鳥秩序的創造者和維護者。
動搖他的權力,的確就是在破壞東鳥的秩序。
風沙不光在檯面上殺人,台面下也做了些事。
各方消停了兩天,這兩天看上去安然無事。
其實風沙已經開始跟東鳥總執事正面交鋒。
就像兩個劍客,彼此搶攻對攻,料敵機先,互攻破綻。
對攻到現在,兩人的兵刃尚未真正碰到過。
所以,看上去無聲無息,像一出默劇。
手舞足蹈,揚劍空轉,其實兇險萬分。
很快到了重陽大宴第六天傍晚,明天就是最後一場。
高橋湖別墅。
解文表正焦急地等待,等待東鳥總執事最後的決定。
東鳥總執事跟絕先生圍著一張碩大的地圖緩步轉圈。
兩人都在做最後地推演,並估算己方的勝算。
本來計劃絕妙。
趁著海鷹和武平艦隊出洞庭入長江的時機,調來靜江軍,並調空君山。
然後使靜江軍水師偷襲君山。
兩人身為四靈高層,最清楚青龍秘營耗費多大,更清楚君山秘營對風沙的意義。
流城秘營是私兵,與四靈無關,君山秘營才是受到四靈承認的青龍秘營。
沒有君山秘營,風沙無法培養自己的四靈。
拿住君山,讓風沙吐出整個東鳥都非難事。
否則縱然登頂,沒自己人占位置,會被一直架空。
可惜功敗垂成。
城陵磯碼頭被封鎖之後,所有反抗被巡防署強力鎮壓。
無法及時堵住洞庭湖湖口,阻止海鷹艦隊回救洞庭湖。
更說明風沙警覺起來,靜江軍水師不可能再發動偷襲。
第二天,風沙在宴會上殺人立威。
旁人只是被嚇到,在東鳥總執事和絕先生看來,這分明就是大戰前殺人祭旗。
果不其然,很快收到情報,三河幫湘水分堂的艦隊
第一千六百五十章 料敵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