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跟紅衣少女搭完話,不待反應,扯著舞羅衣、挽著高王妃,與之錯身而過。
紅衣少女只感到眼睛一花,人就不見了,空留怒紅漲在臉上,硬是來不及反應。
待得回神,發現白衣少女當面緊盯著她,更多人從她身側魚貫而過,沒法阻攔。
紅衣少女眸中射出鄙夷之色,冷笑道:「你不是一向自詡你們元家是高貴門第,瞧不起我這流離之女麼,你那貴為王妃的姐姐被野男人當眾摟跑了,高門廉恥呢?」
聽她的口氣,不僅與白衣少女相識,似乎還有些舊怨。
白衣少女露出羞惱之色,咬著牙道:「我們元家的事,還輪不到賤婢說短長。」
紅衣少女臉上冷笑更甚,「在場這麼多人呢!你還能把大家的嘴都堵上不成?」
白衣少女迅速冷靜下來,冷冷道:「那也未嘗不可。」收劍入鞘,昂首便走。
與紅衣少女錯身而過的時候,還故意拿肩撞肩。
儘管只是蹭了一下,確實把白衣少女給撞開了。
瞧著的確有些霸道,細品分明是小姑娘在賭氣。
旁邊人不少,兩邊都有,但沒人敢搭腔,甚至紛紛把視線轉開裝聾作啞。
白衣少女乃是高王妃的親妹妹,紅衣少女的父親則是十王子面前的紅人。
剛才頂上有明確命令,大家再不敢上,硬著頭皮也得上。
現在上面都沒做聲了,眼見兩位大小姐爭鋒相對,誰不裝傻,誰是真傻。
風沙不知後面的小插曲,徑直扯著兩女出了內院,回到中庭,鬆開高王妃道:「今晚就呆在這裡,好好休息一晚上,哪兒都不要去了,也不要跟外面聯絡。」
這不就是囚禁麼?舞羅衣和高王妃聽了之後都有些懵,怎麼又救又囚的。
不明白風沙什麼意思。
風沙沖舞羅衣道:「從現在開始,把這裡鎖了,許進不許出,王妃啟行再開。」
舞羅衣反應過來,風沙分明是在隱藏行蹤,於是招呼手下到身邊,低聲吩咐。
再是不滿風沙霸道,她也不敢在這種事情上疏忽大意。
否則風沙之後但凡有點閃失,她再長一百張嘴也休想撇清。
不過,這裡畢竟是荊江會負責安保,終究繞不開季純。
於是去找季純打商量。
高王妃盯著風沙一通打量,滿心狐疑地問道:「請恕妾身眼拙,當面不識高人,敢問這位公子何人,因何相助?」隱約透著怒意。
畢竟攬她腰的行為實在太過分,關鍵還是當眾。
有季純在,肯定瞞不下來,甚至搞得滿城皆知,她這個王妃的名聲一朝盡毀。
奈何舞羅衣的態度表明陳風此人的身份非同小可。
加上現在也未脫離險境,她暫時還不敢卸磨殺驢。
這時候,白衣少女快步按劍行來,懷著同樣的怒意,拿森冷地目光審視風沙。
她是元大帥最小的女兒八娘,跟宮天雪特別要好。
在升天閣只「學」不「舞」,不必像舞姬一樣拋頭露面。
也無侍劍之職,無需執侍劍之務。
曾經隨父親和姐姐們拜見過風沙。
但那是低著頭偷瞄,當然瞧不清楚,後來也僅驚鴻數瞥。
就算風沙不改扮,恐怕也認不出來。
風沙更認不得元八娘,以為她是高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