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某大宅密室。筆下樂 m.bixiale.com
原本蕭思坐的位置換了個人。
竟是一直十分低調沒有露面的任松。
「好教漢皇知曉,趙儀那支騎兵已經開始動了。」
劉光世先是一驚,旋即訝異:「不對呀!他怎麼知道我決定晚宴之後就走?」
「這正是我急著來見漢皇的原因。你身邊恐怕出了奸細。」
劉光世臉色陰沉下來:「知道往哪埋伏嗎?」
他打算從南門離開,這件事僅寥寥幾人知曉。如果這支騎兵行往南門,問題就更嚴重了,說明不但出了內奸,而且是他的心腹親信。
任松搖頭道:「他們分為小隊作鳥獸散,我也不知道會往哪裡聚合。」
劉光世黑著臉不做聲。
任松淡淡道:「我聽說高王藉口保證晚宴順利,打算調城衛軍出面宵禁。可是長樂公的宅院分明在城郊,城裡用得著這麼大動干戈嗎?」
劉光世愣了愣,面露遲疑之色。
他和高王聯繫好,準備趁中秋宮青秀演舞之際,一齊出手抄了城南碼頭的曉風號。
高王為子受辱一事報復風沙,蕭思則趁機救出燕國公主,至不濟也能削弱風沙的實力,甚至擒得重要人物用以交換人質。
做成這事,他就能獲得契丹人的好感,當然不遺餘力。
蕭思不久前傳來消息,到時能把三河幫的幫主騙出南門進行伏擊。曉風號作為三河幫的旗艦,幫主離開便會更加空虛,方便襲擊。
這件事和江陵四靈關係不大,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不曉得該不該向任松透露。
任松輕哼一聲:「我猜測漢皇可能想對付風沙。我不得不提醒你,沒有完全的把握,最好躲著他走,否則他的反擊你承受不起。」
劉光世乾笑道:「我聽說上面對他很不滿意,怎麼任主事你……」
任松不滿道:「這裡是江陵,我是江陵玄武主事,你的手是否伸太長了?」
劉光世恍然。
原來任松不是反對對付風沙,而是反對不通過他對付風沙。
劉光世正色道:「任主事言之有理。是我不對,不該瞞你。」遂將高王和蕭思抖落出來。
任松聽得目光劇閃,搖頭道:「太小看風少了。他這輩子不是在算計別人就是被人算計,你以為天衣無縫的計謀,他總能在最後一刻用事實告訴你錯了。」
劉光世不以為然:「這裡是江陵不是辰流,天時地利人和盡在我手,他翻不起風浪。」
任松冷冷道:「之前高王也是這麼想的,還不是摸摸鼻子認栽。」
「任主事是否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劉光世皺眉道:「正因為前車之鑑,所以高王盯得很緊,三河幫艦隊就算動了也能暫時攔住。僅憑風沙雲虛城內的人手,哪怕強攻也能拿下,不足為慮。」
頓了頓又道:「何況這次只是針對曉風號。別說他正躲在煙雨樓,被刺殺攪得惶惶不可終日。我還設了阻攔,他就算有所察覺也休想及時趕回去。」
任松只是搖頭。當初上使比他自信多了,結果被弄得一點脾氣都沒有,讓往東往東,讓往西往西,最後不得不灰溜溜的走了。
劉光世不悅道:「玄武有內衛之責,你不願履責就算了,讓他無法從四靈借力應該不難吧?」
任松嘆氣道:「蘇環逼迫太緊,我除了玄武衛誰都調不動……只能保證她也調不動朱雀和白虎。至於她的手下,其實就是風沙的手下,我根本管不著。」
劉光世自信滿滿:「只要白虎不動,風沙這次跟頭栽定了。我會在城外過夜,不管成與不成,天亮就走人,他能奈我何?」
任松沉默不語。
……
黃記藥鋪,後院涼亭。
本該和麾下騎兵在一起的趙儀居然端坐在涼亭里,與錢璣面對面喝茶。
錢璣面帶猶豫之色:「不是我不答應你。那四船海鹽只是幫風兄掛個名而已,換來的幾船武械,並不是我派人把守,沒法換上你的人。」
趙儀愣了愣,追問道:「是風兄派人押解嗎?」
錢璣點點頭:「已經卸下了船裝上了車,只待
第一百四十二章 各逞奇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