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風沙頓步行禮,不動聲色地避開他的攬肩:「小弟初出茅廬,實在耐不得路途艱苦,於是找了間客棧稍作打理。」
寒苞哦了一聲,順勢回禮道:「小兄弟果然出身富貴,出門在外也這麼講究。不像我們這些跑江湖的粗人,往湖裡一跳就洗澡,往樹下一靠就睡覺。」
風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太嬌貴了,讓寒大俠看笑話了。」
寒苞哈哈一笑,湊近一些,擠眉弄眼地道:「我明白了,要照顧佳人對不對?」
風沙並不接話,僅是恰到好處的臉紅。
寒苞又道:「不知小兄弟和這位漂亮的姑娘如何稱呼?」
風沙的臉更加紅了,害羞地囁嚅道:「郭小姐是小弟的未婚妻。」
「原來是郭姑娘。」寒苞的眼中閃過一絲詭芒,含笑道:「兩位郎才女貌,十分登對。對了,這是要去哪兒?」
風沙有些呆呆地啊了一聲,回道:「我聽人家說新鄭會很熱鬧,所以想去見見世面。」
「那還真是巧了,我也一樣……」寒苞伸手去拍風沙的肩膀。
這一下出手很快,落在風沙的眼中當真很慢,然而他看得真真,不代表身體跟得上,半邊身子往下一沉,差點被人家當場拍垮,咬著牙硬撐著沒倒。
他知道寒苞僅是試探他的武功深淺,並沒有過分用力,否則以他的體質,絕對不可能扛住。
寒苞果然起疑,眼芒劇閃。
風沙則抱住臂膀,哎喲一聲,苦笑道:「寒大俠輕點,小弟最近受了點傷……」
寒苞噢了一聲,連聲抱歉道:「原來是這樣,我說小兄弟怎麼像是弱不禁風,原來是受了傷,傷在哪裡?我幫你上點藥?」
風沙婉拒道:「剛才客棧里已經上過藥了。」
「我還真以為小兄弟嬌貴呢!原來去客棧是為了療傷。」
寒苞恍然道:「我看小兄弟坦率真誠,不像是個惹是生非的人。是誰打傷了你,你告訴我,我給你出頭評理。」
風沙嘆氣道:「我也不認識他,也不知道怎麼得罪了人家,一言不合就就,算了算了,家父教我冤家宜解不宜結,更不能給寒大俠添麻煩。」
寒苞眼中閃過譏諷之色,嘴上贊道:「令尊真是個好人,小兄弟耳濡目染,人品必定不差。你這個好朋友我交定了,以後不要叫大俠,叫我大哥。」
風沙十分聽話地叫了聲「寒大哥」。
寒苞笑著應了一聲,又道:「既然是自家兄弟,做大哥的就不瞞你了……」
他轉著腦袋掃視一下,小聲道:「新鄭是會有場熱鬧,你知道是什麼熱鬧嗎?」
風沙搖頭。
寒苞的聲音壓得更低:「連山訣你知道嗎?」
風沙愣了愣,失聲道:「連山訣!!!」
寒苞忙噓一下,急忙忙轉頭掃視,見最近的人影也在幾十步開外,這才扭回頭,瞪眼道:「小聲點。」
風沙趕緊掩嘴,使勁點頭。
寒苞肅容道:「我當你是兄弟才告訴你,連山訣就在新鄭。」
風沙滿臉吃驚之色,裝得跟真的似的。
寒苞沉聲道:「知道連山訣下落的人極其有限,多數人就像小兄弟一樣僅是跟過來湊湊熱鬧。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咱們越難得到手,你說呢?」
風沙遲疑道:「小弟不過初出茅廬,只是想見見世面,連山訣什麼的,還真不敢想。」
「闖蕩江湖最需要敢作敢為,最忌諱畏畏縮縮。」
寒苞正色道:「遍觀當世豪傑,哪一個不是膽大血勇,少年成名?如果他們一開始也像你這樣畏首畏尾,混到死也庸庸碌碌,哪有當今的威風。」
風沙臉紅耳熱,汗顏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寒大哥教訓得是。」
「孺子可教也,這才是我寒苞的好兄弟。」
寒苞轉瞄郭青娥一眼,向風沙揶揄道:「你放棄優渥的生活,出門闖蕩江湖,自然希望功成名就,風風光光地迎娶郭姑娘對不對?千萬別讓她失望。」
風沙立時深情地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