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郭青娥,郭青娥還了一個沒好氣的白眼。
寒苞再度伸手拍風沙的肩膀,這回沒有用力,笑道:「放心,一切有我,你跟著就是了,大哥保證不會讓你吃虧。」
風沙滿臉感激,重重地嗯一聲,眼神透著堅毅,點頭十分堅決:「大哥你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我有幾個兄弟先一步過去探路。。」
寒苞叮囑道:「他們都是老江湖,難免有些傲氣,脾氣也有些古怪,不過還算給我這個大哥面子。你們過去後少說多看,多少可以學到點東西。」
風沙鄭重點頭。
新鄭距離管城驛並不太遠,步行約莫半個時辰就到了。
寒苞像是十分顧及風沙有傷在身,腳程並不算快,但是半個時辰多一點也到了地方。並沒有進鎮,反而從道路上折入田埂。
連過兩片農田,寒苞忽然停步轉身,小聲道:「你們在這兒稍等一下,不要離開,也不要走動,我先去跟他們打個招呼,免得誤會。」
風沙忙道:「大哥儘管放心。」
寒苞笑道:「我當然放心。」又看了郭青娥一眼,然後往附近一家農戶飛掠而去。
郭青娥衝風沙道:「認大哥很好玩嗎?」
她過來祭拜父親,當然不想節外生枝。
忍到現在質問一下,涵養已經很好了。
風沙斂容道:「你對所謂的奇技淫巧或許不太了解,但是我知道,他肩上那根棍子其實不是棍子,是探墓鏟。」
郭青娥頓時一怔,美眸凝視少許:「有件事我沒有告訴你,他一直跟著我們,從粥鋪到客棧,直到剛才現身。」
「之前我確實沒有發現,但是他現身之後,我再猜不到那就是傻子了。」
風沙毫不意外地道:「自從我在粥鋪里表明和孟凡的關係,他就應該盯上我了,目的無非是想要利用我和孟凡的關係,嗯~幫他盜墓之類。」
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大半夜上路都能被人家正好碰上。
他本來就是個多疑的人,起了疑心就會觀察、就會細想。
稍一思索,線索馬上連成一串。
郭青娥沉默下來。現在想來,風沙剛才那一番對答當真滴水不漏。
完美地解釋了兩個人為什麼要離開粥鋪前去客棧,甚至把寒苞試探他武功的舉動,用來側面印證。
換做是她,恐怕也信了,真把風沙當成一個不知江湖險惡的毛頭小子,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那種。
豈不知這傢伙根本騙死人不償命。
寒苞自以為是在哄傻小子,卻不知自己主動將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猛獸引到了自己的老巢,等著被人家一網打盡。
郭青娥牽起風沙的手,輕聲道:「永寧謝謝你。」
風沙一本正經地道:「居然敢拉上我,當著我老婆的面,盜我老丈人的墓,是可忍孰不可忍……」
郭青娥玉面飛紅,嬌嗔地白他一眼,但是並沒有鬆開手,反而更握緊了一些。
風沙感受著掌心柔弱無骨的柔膩,心兒不禁一盪,更加正經地道:「敢盜皇陵,肯定是一夥亡命徒。如果你不想開殺戒,我可以找人代勞。」
郭青娥恢復一貫古井不波,淡淡地道:「奉道之士當有三災九難十劫。夫宿緣孽重,流於今世還,這是我的劫數,應當征誅殺伐,完此劫數。」
一番話說完,淡然淡去,殺意凜然。
似乎連普照大地的月光都寒上了好幾分。
風沙不禁撇嘴。百家就是這點好,無論哪一家,無論幹什麼,總能找出一套理論,用以證明自己的所行所為完全理所當然,更是天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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