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又問王梓涵:「那……這算出人命了嗎?」
王梓涵瞧不起的瞪了我一眼:「廢話,怎麼不算?」又懊惱地自言自語了一句:「我跟隊裡怎麼交代啊?」
我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那怎麼辦?」
王梓涵下意識的摸了摸佛珠恢復了冷靜,她指了一下程小波:「你先帶他去醫院看一看。出了人命,我怎麼也得跟隊裡說一聲。我說了一會就會來人,我儘量往交通事故上褶,你們還是不要出現了,回頭我給你打電話。對了,告訴你朋友們也不要過來了。」
我點點頭,扶著程小波往人群外邊擠,留下了背後打電話的王梓涵。
走出人群,我便想拉走程小波打車去醫院。程小波摸摸兜里,掏出了福田麵包車的鑰匙:「大光,剛才下樓的時候我看見車停在後院,咱們開車去吧!」
我完全沒有想到車鑰匙還在他的身上:「怎麼昨天是你開車回來的?」
程小波按著腦袋上的傷口,也犯起了嘀咕:「不記得了,不應該是我開的呀!我剛才才明白過來,醒了就在那屋裡呢!」
面對這種奇怪的情況,我只能想出兩種解釋:
第一種是程小寶當時迷迷糊糊,自己開車把潘學海帶的回來。不過這也太扯了,都能開車還會失意嗎?除非有高人在他的記憶上動了手腳——比如說灌藥。
第二種是潘學海摸到了程小郭的車鑰匙,拉著程小波開車回來的。不過這個猜想似乎比前一種更扯,他怎麼會知道程小波是開車來的?開的是哪輛車?車被停放在什麼地方呢?
想破了頭皮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便不再瞎費腦筋。不管怎麼說,有車總比沒車方便。結果和程小波打開車門蹬上了福田麵包,發動汽車之後突然看,不光是車開回來了,連油都被加滿了。
我問了程小波一句:「老成,你啥時候給車加的油?」
程小波更糊塗了:「我咋那稀罕你呢?一直就是原來那不到半箱的油,我也沒怎麼開,加什麼油啊?」
這下我徹底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程小波也被我問得雲山霧罩,就剩一個超級大問號留在腦海中。
拋開這個問號,我拉著他來到醫院。掛完號交了款,看著他進去處置室,我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才想起來還沒給許老大李老二和安瀾陸思玲這兩個方向的人馬打電話。
先打了李老二的電話,他們倆已經順利的把西門村送到了精神病院。
據說精神病院裡大夫和院長感謝他們都感謝瘋了,好懸沒給他們集體磕一個外加三鞠躬,最後還得送個拾金不昧的錦旗之類的。
他們倆只留下了一句「學雷鋒做好事從來不留名」,便堂而皇之的走了。本來丟了病人是嚴重的問題,精神病院的院長倒也樂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聲張才是最好的處理方法,於是這茬就此翻過去。
但我對西門村的古怪行為一點不放心,總覺得她還會找機會跑出來再找我們麻煩。但該來的肯定躲多不了,現在也不是我杞人憂天的時候,但最後交代了一句讓他們直接到醫院裡來找我,便掛斷了電話。
通知完這一路,我又撥通了張康的電話。可電話那頭傳出來的卻是:「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的提示音。我無奈又打陸思玲的電話,還是占線。真是奇了怪了,難道是他們兩個正在互相通話中?
剛把電話掛上,張康的電話急促的打了進來。我連忙接起來,裡面傳來了虎子舅的聲音:「小兔崽子你給誰打電話呢?怎麼打都占線。我們倆電話一會兒給你打都打不進去!」
我對虎子舅不埋汰我不說話這習慣真是無語到了極點,委屈的說:「我就給你們打呢啊!咱們仨對著打呢,難怪誰也打不過去。虎子舅你們別過來了。那邊出事兒了,鬧出一條人命,一會兒得去不少警察,咱們露頭不方便。「
聽我這麼說,虎子舅刻意壓低了聲音:「我們已經到了,現在正圍著人群外邊看呢,沒往裡擠。大光,你看到被撞死那小子了嗎?」
我拿著電話連連點頭,也不管虎子舅看不看得見,不無吹牛的說:「怎麼沒看見?他跑就是我追的,在我面前被車壓死的!」
虎子舅的聲音變得異常嚴肅:「那你知道是那小子是誰嗎?「
第一百五十三章死了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