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安沉靜的眸子看著他,「紀秋白,你又在發什麼瘋?」
「我發瘋?」紀秋白捏著她的手骨,將她拽走。
紀婉兒在林遇深不解的目光中,有些訕訕的解釋道:「他們可能是有什麼話,想要單獨聊聊。」
林遇深眸色深深道:「弟妹和秋白,感情似乎不是很好。」
紀婉兒笑了笑,刻意不去正面回答:「這夫妻兩個,哪有不吵架的,鬧一鬧以後,總是會和好的。」
林遇深餘光朝著兩人離開的方向瞥了一眼,靜默的抿了一口紅酒,低聲道:「是麼」
而被紀秋白拽出去的李十安,在觀察到沒有人的時候,狠狠的甩開了他的手臂,提醒他:「今天是紀家的家宴,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紀秋白就一臉面色不善的扣住了她的下頜,將她按在牆壁上,「李十安,有件事情我要你記清楚了,既然進了紀家的門,就老實本分的給我擔著少奶奶的名頭,不要想當了婊子,還立牌坊。」
「啪」,李十安揚手給了他一巴掌,巴掌聲清晰的傳出。
被打的紀秋白眼神一寒,驀然扣著她的脖子,「你敢打我?!」
被掐著脖子的李十安呼吸不暢,手指掰著他的手:「放放開我」
「夠了,你再這樣會掐死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的林遇深,扣住了紀秋白的手,沉聲說道。
紀秋白的手臂給他握著,只覺得一麻,下意識的就鬆開了手。
李十安失去了重力,失力的癱倒在地上,捂著脖子,大口的喘息著。
「你好像對我這個老婆很關心?」紀秋白看著林遇深探究的說道。
林遇深扯了扯削薄的唇,「我是你姐姐的男朋友,遇到這種事情,總不能坐視不管。」
紀秋白笑了笑,「最好是這樣,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在紀秋白走後,林遇深看了眼地上的李十安,猶豫了一下後,朝她伸出了手。
然而,李十安卻無聲的拒絕了他的好意,自己扶著牆壁,站起了身,「剛才的事情,謝謝你。」
說完,便也隨之轉身離開。
林遇深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轉動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眼神莫名。
李十安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馬路上,腦海中不間斷的閃現著林遇深的面龐,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太過熟悉,熟悉到,她以為已經消失了五年的那人,回來了。
可是,神情面貌卻找不到任何的相似之處。
「不是他。」她低聲對自己說。
如果是沈謹言,他回來了,怎麼會不來找她。
當晚,李十安做了一個很沉很沉的夢。
夢裡,她又回到了青蔥的大學時光,那裡有一個叫做沈謹言的男生,鮮衣怒馬,意氣風發。
校運動會上,他會跑了兩千米,在所有人氣喘吁吁的情況下,第一個衝破終點的紅線,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中,緊緊的擁抱住她。
匯演現場,他彈著吉他能中途從台上跳下來,在眾目睽睽之下,遞給她一支鮮花。
報告會現場,他榮譽加身,跳過感激學校和導師,直言:謝謝我女朋友。
他帶著她逃課,卻又在期末考的時候,陪著她在圖書館內點燈熬油,看著跟自己專業無關的書籍,只是為了跟她有更多的共同語言
他的出現,驚艷了李十安全部的青春年少。
這一覺,李十安睡的很沉。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上還規規整整的穿著昨天的衣服。
想要下床的時候,頭重腳輕的感覺,讓她差一點跌倒在地上。
她伸手探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很燙。
她是屬於萬年不生病,一生病就病來如山倒的體質,此刻渾身無力的讓她連走路都費勁兒。
「李叔,我有些不舒服,麻煩你送我去一趟醫院。」李十安找到了紀家的司機,低聲說道。
李叔見她面色蒼白的模樣,連忙點頭,「少奶奶生病了?來,先上」
「李銘,我跟陳太太約了一起去美容院,你先送我去。」紀母突然出現,擺弄著自己剛剛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