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上海大世界戲院門口的櫥窗里便換了一副姚珂媛的海報,邊上的文字更是吸引著這個繁華都市戲迷的眼球,「男青衣女老生」!多麼大的一個噓頭!可是,在這個都市,有的是知名的青衣旦角,人們對於這個這個姚珂媛並不熟悉,雖然能得到大老闆顧豫行的賞識,顧老闆還願意如此傾囊相助,但人們並不買賬,一時間,戲院所售出的戲票寥寥無幾,直到演出前的一刻,賣出去的戲票還不到三成,面對這樣的局面,顧豫行是所料未及的,一時間竟有些傻眼,可是,他還是堅信,姚珂媛,是真正的一塊璞玉!
這天,是她來上海的第一次演出,面對這樣的局面,她倒是鎮定了下來,顧老闆的鼓舞,更是給了她無盡的動力,只說:「顧老闆,承蒙你看得起,我定當全力以赴,絕不辜負你的期望!」
所謂的藝高人膽大,向來羸弱的姚珂媛知道這是一場決定自己生死的關鍵一戰,她卯足了勁,洗臉化妝,粉墨登場。
「游龍戲鳳」是一出生旦對角戲,唱做並重,兩人之前合作演出過多次,可是,這角色互換卻還是第一次,心頭不免緊張。
戲台下,來了不少各界名流,以及上海灘報社的記者,人們或好奇或觀望,靜待二人出場。
台上的正德皇帝扮相十分瀟灑,配合天真爛漫的村姑鳳姐,把台下的人們看的是目瞪口呆。特別是那老生扮相的正德皇帝,演的是中規中矩,左右逢源,和青衣配合的天衣無縫,滴水不漏,把正德皇帝那風流倜儻的人物個性和儒雅氣質演的入木三分。
二人唱作俱佳的演出,把劇中人都演活了!
顧老闆在樓上的包廂,開始不禁為姚珂媛捏了一把汗,可是。他喜出望外地發現,這個姚珂媛,果然是梨園行的一匹橫空出世的黑馬!沒想到青衣出身的她,居然也能把老生的角色演的如此活靈活現。那嗓音之高亢,幾乎聲震屋宇,極富老譚氣味,居然聽不出一絲半點的「雌音」,當真是絕了!
台下爆出一陣熱烈的掌聲。經久不息,人們如痴如醉,紛紛起立,一迭連聲地叫喊:「好!好!好!」
這一場演出的成功,無疑是博了個頭彩,之後連著幾日,戲院被擠得水泄不通,各大報紙紛紛報道這遠道而來的不速之客,戲稱他們二人是「外來的和尚會念經」!
一個月的上海演出,姚珂媛已經名滿大江南北!在上海灘出盡了風頭。戲院自然也是日進斗金。顧豫行嘗到了甜頭,在他的再三挽留下,二人商議在上海多停留一段時日,日後再行回京,直到兩個月之後,二人才踏上回京之路。
京城,卻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軍部會議室,宇文淮環顧了下,沉聲問道:「關於這幾天武軍部隊異動頻頻的狀況,你們大家有何看法?」說話間。將眼神移到了右手邊宇文驍的身上。
宇文驍放鬆了身體,將兩手置於會議桌邊沿,淡然回到:「據我們布置的探子匯報,武軍連三武部隊已於五天前派遣軍隊三千餘人。前往玉壽山一帶,在那裡整整潛伏了三日之久,看樣子是要直搗敵軍的老巢!只是,不知為何到今時今日還不動手。這是唯一令人捉摸不透的!」
此言一出,只見對坐的一將領已經嗤笑著道:「參謀長,據我們得到的可靠消息。敵軍的首領已於三日前暴斃,不知為何參謀長卻說捉摸不透?」
宇文淮定睛一看,卻原來是宇文晃身旁的一位高級將領,此人自小跟隨宇文晃左右,和他的副官尤景旭兩人,堪稱是他的左膀右臂,他這話一說出口,在坐的眾人無不紛紛抬頭朝宇文驍看來。
宇文驍亦是震驚不已,想不到對方走的居然是這樣一步險棋,而他,居然沒有絲毫的察覺,如此地一想,不由地後背冷汗滲滲,身旁的畢元奎顯然也是想到了,臉色也隨之凝重。
宇文晃一聲哂笑,閒閒地道:「我說什麼來著?不管有多大的能耐,紙上談兵的事永遠都是沒用的,沒有點實際作戰的經驗,怎麼領導大軍?怎麼指揮千軍萬馬?怎麼讓那千軍萬馬對你馬首是瞻?」
宇文淮的臉色黑沉,他瞥了眼垂首不語的宇文驍,道:「驍兒,晃兒說的在理,作戰可不能只是紙上談兵,那些都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怎麼都不及實際的經驗之談,像這樣的事,你在怎麼會如此疏忽?這麼幾天居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