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筆太監陳忠看著永安帝的面色變化,心中越來越不安,感覺就像是一塊大石壓在了他的胸口一樣。
他腦海里瘋狂回想起來這封公文上所書寫的內容。
這份公文之上,不但記錄了整場武科的所有細節,甚至連天宇學派的暗中行動、打壓楚齊光的流言、擂台上的出招變化、楚齊光的生辰八字……等等詳細情報都記錄在其中,展現了強大的情報實力。
與此同時,陳忠便看到永安帝周身上下閃爍起一絲絲五顏六色的光芒,這些光芒宛如是從天地之間、四面八方地湧來,不斷匯聚到永安帝的眉心之中。
陳忠甚至還能看到光芒之中似乎隱約能看到龍影閃過。
他心中暗道:『陛下是在動用京城的靈脈和風水大陣進行卜算嗎?』
陳忠再定睛看去,就發現永安帝的雙眼之中七彩光芒流轉,似乎蘊含了宇宙洪荒最深處那浩瀚無涯的奧秘,又或是九幽地獄中那超越人想像的深淵。
直到永安帝一步步走出大殿,陳忠才回過神來,緊緊地跟了上去。但那種讓人迷醉,讓人著魔的,不可名狀的邪異魅力,已經深深地留在他的腦海之中,讓他難以忘懷。
『陛下的修為越發深不可測了。』
而永安帝此刻抬頭望天,他的目光似乎透過蒼穹,看到天地間那慢慢流動的命運長河。
接著他的目光看向了北方。
在永安帝的眼中,西北方向有一團黑雲變幻不定,時不時浮現出十幾個形態各異的狼頭,正面目猙獰,發出陣陣咆哮,有貪狼之相,他知道這是代表的西北狼族。
東北方向則是代表東北鷹族的一隻金色雄鷹沖天而起,雖然比貪狼體型小上太多,卻身心矯健,身上的金芒也更加純粹。
然後是西南方向的熊族,東海深處的龍族,東南群島的夏朝餘孽,甚至還有更遙遠的大竺……無數國家、種族的氣運浮現在他的七彩眼眸之中。
「國運並無變化。」
接著他抬頭望天,明明是白晝時分他卻能看到層層星海涌動,每一顆星辰似乎都代表了一個人的命數。
「江龍羽命格也無變化,但朕本已經算定他氣運濃烈,正該一往無前,高歌猛進,直到入道之前無一敗績,為什麼會輸給楚齊光?」
「楚齊光這生辰八字……不對勁……我竟然算出一片混沌,天機混淆?」
越是算楚齊光這命格和生辰八字,永安帝眼中的七彩光輝便越是扭曲、閃爍。
下一刻,他背心位置甚至有片片龍鱗隱隱浮現,脖子的位置則有一條條筋肉微微暴起。
「嗯!?」
永安帝低喝一聲,立刻收斂了眼中異相? 七彩光芒亦隨之消散。
接著他有潛心默算良久? 仍舊毫無頭緒,這才嘆道:「國之將亡? 必出妖孽。」
陳忠嚇得一頭冷汗? 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永安帝緩緩說道:「陳忠啊,朕還記得永安2年? 朕帶著欽天監108人一同推算國運。最後耗費十月,欽天監監正吐血而亡? 餘下屬官、郎官更是死傷無數。」
「最終朕算出了這興漢八將? 便是我人族逆轉運數的一線生機。所謂國之將興,必有禎祥,這八人就是我大漢的禎祥。」
「但現在楚齊光橫空出世,不在這八人之中? 卻擊敗了八人之一的江龍羽。」
「你說他是妖孽?還是禎祥?」
陳忠磕頭如搗蒜? 害怕地說道:「奴才不知。」
永安帝想了片刻,擺手說道:「把他送進鎮魔司……不,把他和江龍羽都送進鎮魔司。一年之後如果他們能通過鎮魔司的考驗,就賜他們入道正法。」
「還有,查一查楚齊光真正的生辰八字到底是什麼。」
陳忠立刻躬身應了下來。
永安帝淡淡道:「大伴? 你猜猜朕為什麼讓他們兩個進鎮魔司?」
陳忠知道這是眼前這位九五至尊的習慣,他特別喜歡讓手下人揣摩他的意思? 於是他說道:「楚齊光這個事情……奴才我能猜到,不管他是妖孽? 還是禎祥,送進了鎮魔司里? 他便再也沒有機會染指朝政、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