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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狼狽不堪地表現出撲街的正確姿勢,因為太過丟臉而四肢僵硬,如同時間靜止一般保持原本的姿態,一動不動。
一秒。兩秒。
然後撲面而來的疼痛才姍姍來遲,奧利整個人蜷縮成為一隻煮熟的蝦子,齜牙咧嘴地抱著膝蓋呼痛起來,嘴裡還絮絮叨叨地吐槽著,「你怎麼就可以這樣直接讓開呢我就這樣摔倒下來簡直就要四分五裂你也太不講義氣了這又是什麼事兒嘛」。
噗嗤。
原本羅南眼睛裡盛滿了擔憂和錯愕,卻因為奧利的話語忍不住輕笑起來,「我覺得,你好像狀態不錯,沒有什麼事。」
至少還有精力話嘮。
奧利瞪圓眼睛看著羅南,流露出小狗般的可憐眼神,「羅南!你學壞了!」
但話語並不是凶神惡煞的指責,緊接著,奧利一骨碌站立起來,上上下下打量了羅南一番,又抬手觸碰了羅南的額頭。
羅南條件反射地就想要往後讓開位置——他還是不習慣陌生人的靠近,但大腦還是控制住了後退的衝動,因為對於羅南-庫珀來說,奧利不是陌生人,而且,奧利現在也沒有惡意,他需要慢慢適應下來。
奧利並沒有注意到羅南稍稍靠後的動作,用手背感受了一下羅南額頭的溫度,眼神里的擔憂流淌了出來,「還是有些發燙,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會頭暈嗎?還會想嘔吐嗎?需要找地方躺下來休息一下嗎?不然,我們現在就回去汽車旅館吧,今晚就這樣了,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羅南沒有回答奧利的問題,而是用一臉怪異的表情上下打量著奧利,那滿臉嫌棄的表情讓奧利滿頭都是問號。
「你就用那沾滿細菌的手掌放在我的額頭上嗎?」羅南正在用眼睛罵人。
奧利低頭看了看自己髒兮兮的雙手,還有髒兮兮、濕噠噠的衣服,抬起頭來,沒心沒肺地笑著說到,「抱歉抱歉」,然後就擠開羅南的位置,進入衛生間洗手,全然忘記了自己剛才的問題。
羅南順勢轉移了話題,「克里夫和馬克西姆呢?」
奧利擔心羅南的身體健康,希望羅南能夠好好休息,但問題就在於,樂隊的另外兩位成員是什麼想法呢?
細細回想,剛才羅南暈倒的時候,克里夫和馬克西姆沒有第一時間上前,而是發生了爭執,那麼爭執的內容又是什麼呢?更進一步,此時出現在衛生間門口的也只有奧利,並沒有看到另外兩個人的身影。
當聽覺和視覺雙雙退化之後,並不代表著他就失去了對世界的感知,恰恰相反,當眼睛和耳朵無法捕捉到景象的時候,反而能夠「看見和聽見」更多東西。
果然,奧利的表情微微有些僵硬,連帶著洗手的動作都訕訕然起來。
「呃……」奧利關閉了水龍頭,轉過身來,試圖辯解兩句,但因為口才不夠而快速放棄,不等羅南進一步追問,奧利就已經繳械投降。
「他們……他們不是不關心你,其實他們也非常擔心你,但是酒吧老闆說,我們今晚的表演沒有完成,所以不能作數,今天的晚餐和酒水都不能免單,他們兩個正在和老闆爭取……」
樂隊的情況已經糟糕到這樣的地步了嗎?
一般來說,酒吧音樂演出的酬勞都是單獨計算的,無論是專門的表演,還是酒吧和餐廳的駐唱演出,都是如此。
但是,還有一種更加低級別的酒吧演出,這些酒吧本身就不是什麼高級場所,也不會舉辦專門的演出,僅僅只是邀請一些當地業餘樂隊或者獨立樂隊前來助興,酬勞也就由小部分現金和晚餐酒水兩個部分構成。
理所當然地,「小部分現金」絕對不是什麼大數字,因為提供免費的晚餐酒水就等同於抵消了部分酬勞。
奧利的話語傳達了兩個關鍵信息:
第一,樂隊參與的演出級別如此落魄,現狀非常糟糕;第二,樂隊就連晚餐酒水的費用都支付不起了嗎?抑或者是,酒吧老闆就連今晚「現金酬勞」的部分也拒絕支付?
難怪,即使羅南-庫珀高燒不退,他們也還是堅持登台演出;難怪,克里夫和馬克西姆攜手前往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