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朱麗葉的神經已經麻木了,對於馬克西姆的突然消失、杳無音訊已經習慣,她甚至不應該感到驚訝。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仿佛,這就是理所當然的故事走向,根本沒有什麼值得意外。
但是,焦慮依舊在胃部翻滾,就好像張口吞了幾個紅彤彤的煤球,然後放任它們在胃裡翻江倒海地開舞會,即使竭盡全力也無法控制,反反覆覆的起起伏伏讓她如同脫離湖水的魚一般,在陸地上苦苦掙扎。
啪嗒啪嗒。
啪嗒啪嗒。
無力的跳動和大口的呼吸也始終無法感受到任何生機,反而越發清晰地體會到生命力從指尖的緩緩流逝,所謂的抗爭只是無力的掙扎而已,瞪大眼睛、張大嘴巴,卻只是加速自己的死亡。
她就這樣靜靜地躺在汽車旅館骯髒的地毯上,周圍的世界徹底沉寂下來,但腦海里的驚濤駭浪卻始終停不下來,就好像攝魂怪正在親吻她的額頭,冰冷刺骨的寒流一點一點凍結血液——然而血液依舊在翻滾。
也許,她應該前往舊金山,前往天使之城尋找馬克西姆,如同飛蛾撲火一般,燃燒身體裡殘留的最後一點能量。
也許,在焚燒殆盡之後灰飛煙滅,她就會好了,再也不會焦慮再也不會絕望,重新找回久違的平靜。
但這個想法讓朱麗葉隱隱又些害怕,因為太過迫切太過癲狂也太過炙熱,仿佛能夠感受到靈魂正在撕裂,產生一種毀滅的快感,也許在前往洛杉磯的漫長旅程中,她會一點一點地隨風而去,最終灰飛煙滅,在一縷清風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有些好奇,如果她消失了,馬克西姆會注意到嗎?
可怕的是,她知道答案:不會。
馬克西姆根本就不會注意也不會在乎,也許,只有羅南輝流露出悲傷而意外的表情,發出輕輕的感嘆,「噢,朱麗葉,那個可憐的女孩。」
可是……可是,即使明知如此,她也必須這樣做。她沒有辦法在原地等待,因為每分每秒都置身於烈焰之中反覆煎熬,要麼就是站在原地自我毀滅,要麼就是如同伊卡洛斯般朝著太陽狂奔。
她必須前往洛杉磯。
馬克西姆,這該死的傢伙,他還要她等待多少次?她又還能夠等待多少次?
她不知道。她也沒有時間思考。
然後,朱麗葉就重振旗鼓,準備前往洛杉磯。
她想像著自己如同一隻可憐兮兮的被遺棄的骯髒小狗,用口紅畫出一個完美的笑容弧度,裝扮成為小丑,掩飾著自己支離破碎的心臟,將最柔軟最真誠的情感捧在手心裡,毫無保留地獻給馬克西姆,努力展現出最燦爛最美麗的姿態,哀求馬克西姆的注意。
「我,要見他。」
懷抱著這樣的信念,朱麗葉上路了。
一路搭乘順風車朝著東面前行,在短短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裡,朱麗葉遇到了無數古怪的人發生無數古怪的事情——但他們全部都是騎士,男男女女全部都有,稀奇古怪形色各異,所有人都是跟隨著一日國王的腳步踏上征程的騎士們。
不需要抵達洛杉磯,在鹽湖城,朱麗葉就已經成功追上一日國王的巡演腳步,一大幫子騎士們熙熙攘攘地聚集在一起,慶祝著一日國王在鹽湖城首場演出的成功落幕,嘰嘰喳喳地討論著演出的細節。
短短數周時間,圍繞在一日國王身邊的隊伍似乎又壯大了,增加了許多陌生臉孔。
在朱麗葉的印象中,跟隨著一日國王的隊伍一共有三個主要小分隊,各自抱團地聚集,一起上路一起前往,一起居住一起生活,如同移動的吉普賽人,然後再就是一些零零散散的散戶。
但現在踏上「啟程」巡演征程的隊伍卻足足有八個小分隊。
朱麗葉也分辨不清楚到底誰是誰,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一日國王的聲勢還在節節攀升,鹽湖城場的現場就聚集了超過三千名沒有買到門票的觀眾,即使站在場外,也跟隨著一起放聲高歌加入狂歡。
有人說,羅南在鹽湖城場唱瘋了,火力全開、肆意張狂的現場演出堪比靈魂洗禮。
有人說,奧利在演出現場體力透支差點暈倒,
730 一路見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