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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隨著言澤舟的一句「走吧」都動了起來。遙遙望過去,像是打翻了孩童的彈珠盒。
為了跟上言澤舟,可安起步就不慢。但羅東生是新手,過了個彎兒就掉到了最後。
四月初的平川,柳枝起了嫩芽,一樹一樹的花蕊兒蓄勢待放,沿途都是好風光。但可安眼裡只有一個背影。
言澤舟騎車的樣子很迷人。
他身子稍微向前沉下,長臂把控車頭的同時還有餘力調整他背包的帶子。迎面吹來的風填充了他的衝鋒衣,他就像個大力士,蹬動踏板的每一腳都充滿了力量。
可安卯足了力氣才勉強不被他甩掉。
「言檢,怎麼這麼快!莫堂河有相好等著呢?」
同行的人在開他的玩笑。
可安飛過那些人身邊,側目掃他們一眼。
「喲,不是莫堂河有相好,是身後有姑娘追著呢。」
「身後這姑娘長得那麼俊俏,言檢你說你跑什麼啊?」
可安樂了:「你們猜,我能不能追到他?」
「追人還是追車啊?」
「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追車的話,論言檢的實力,要動了真格你早被他甩出十萬八千里咯。」
「那追人呢?」
「追人就看姑娘你的造詣了,雖然我們言檢很受歡迎,但沒準就好你那口呢。」
「……」
言澤舟沒理這些聲音,甚至就像沒有聽到。可他的車速明顯快了起來。
可安原本還能一前一後的跟著他,這樣一來,她很快就被甩開了百米距離。漸漸的,連言澤舟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平川的風忽然就纏綿出了苦澀的味道。
她知道的,要追這個男人,沒有這樣簡單。
言澤舟是第一個到達莫堂河的,可安緊隨其後。
她剛停下車,就看到言澤舟坐在河邊。他身後是油畫般的藍天白雲和寬闊河面,可安覺得,這個男人快要融進這畫裡了。
言澤舟正仰頭喝水,他衝鋒衣的拉鏈開到了胸前,脖子裡凝著一層薄汗,喉頭滾動,性感萬分。
「渴死了,賞點水喝。」
可安一屁股在他身邊坐下,順手搶了他的水瓶,咕嚕咕嚕喝下一大半。
她是真忘帶水了。
言澤舟皺眉瞪著她。
騎行眼鏡和面罩還掛在可安的臉上,一個往上推一個往下拉。她白皙的臉頰因為劇烈運動已經緋紅一片。可能是真渴了,她灌得很急,嘴角有水流出來也毫不在意。
「言澤舟,你就不會停下來等等我麼?」可安把水瓶還回去,抹了一把唇角。沾了水,她的唇紅的更艷。
若是往深了理解,這真是一句親昵入骨的話。
言澤舟很平靜的擰上了水瓶的蓋。
「你到底想幹什麼?」他問,語氣沒什麼起伏。
「追你呀。」
他的眸光一凜。
她沒在意,樂呵呵地又補一句。
「誰知道你騎這麼快。」
---題外話---
沒收藏,沒動力/(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