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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風撞在木窗上,窗子「吱嘎」一聲,屋裡的氣氛忽然歡快起來。
「別開玩笑。」言澤舟凜著臉。
「怎麼?還沒脫過她衣服啊?」
龔姐纖長手指一圈一圈撫弄著消毒藥水的瓶蓋,姿勢語氣皆是曖昧。
還沒等他們兩個說話,她又問:「是沒到脫衣服這步?還是言檢察官喜歡不脫衣服的來?」
「都不是。」可安開口。
龔姐看向她。
「他喜歡讓我自己脫衣服。」
龔姐一怔,隨即弓著腰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她涼薄的眸子裡有了溫度。
言澤舟臉上的表情風起雲湧,可安也憋不住笑了。
「你的頭盔呢?」言澤舟眯著眼,像是才發現她沒有戴著頭盔一樣。
「嗯?」可安猜不透他的意圖。
他走過來,揚手將她鬢間的碎發一撩,溫柔地扣到耳後。他指尖的溫度從她耳廓開始,蔓延全身。
一瞬間,可安臉上身上都是火辣辣的。
言澤舟的大掌順勢闔著可安的後腦勺,貼臉湊到她耳邊,輕聲對她吹氣:「讓龔姐檢查一下,我看你是撞到腦袋了。」
「……」
他大爺的!
言澤舟鬆手,轉身往門口走。
「龔姐,既然她喜歡自己脫衣服,你讓她自己脫。」
「你就這麼放心把她丟給我?」龔姐還在笑。
「我看你們挺合得來。」他沒好氣地回頭瞪她們一眼,關門的時候又補了一句:「要下雨了,我先讓人去把東生他們帶回來。」
房門合上了,連著又響了好幾個雷,他離去的腳步聲,比雷還有力。
龔姐提著裙擺,往床沿上一坐。
可安自覺地把衝鋒衣脫下來。
她裡面只有一件黑色的背心,緊緊纏著妖嬈的身子。雪白的肌膚上,好幾道深淺不一的擦傷。
龔姐擰開了瓶蓋,等著棉簽棒在藥水浸透。
「你們不是相好吧?」
「不是。只是我想跟他好,他不想。」
「你怎麼知道他不想?」龔姐很有興趣的樣子。
可安抖了抖自己的衝鋒衣,一半揶揄一半認真地說:「你看,他對我連脫衣服的欲/望都沒有。」
龔姐無聲地笑了,她似乎很中意這樣的對話方式
門外又一陣腳步聲。
阿橘敲門進來,她左手一條印花長裙,右手一條素色布裙。
「老闆娘,你看這件行不?我拿不定主意,剛剛碰到言檢察官,他指了這條。」阿橘把素色的布裙遞過來。
「那就聽言檢察官的,放著吧。」
「好。」
棉簽棒在可安的傷口上滾著圈,龔姐出人意料的溫柔,但疼痛還是密密麻麻的滲進骨子裡。
可安咬著唇,一聲沒吭。
「都說女追男啊,隔層紗,隔他妹的,明明隔個大西洋。不過啊,也別苦哈哈的,最重要是堅持。誰追誰不都是曠日持久戰啊……」
龔姐懶懶的聲音傳過來,酥酥麻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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