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黑的地穴里伸手不見五指,獨活運用輕功也要一段時間才落到了底部。摸索向前之下沒有找到玉花湮,令人憂心的事更是前方一點亮光也沒有,人為何會平白無故地消失無蹤了那?
「獨活!可找到人了?」頭頂地穴入口那邊傳來谷吟風憂心的問話,也不怪他僅是問問就算了,經過最初的塌陷,那地穴的入口怕是容不下他的身材也跟進來。
獨活仰首看向洞口,因為時辰推移,陽光越來越足。雖是冬日寒冷,但是被血色忽晃得有些微白的黃光照了進來,他知道這時自己站在洞口的下面谷吟風是看得見他的動作的。
他隨即對著上面搖搖頭,悲傷絲絲縷縷的疼痛襲上心頭。
獨活蹙起了沒有,依照常理來說,這點「小傷」對她而言都不至於疼得發出冷汗來,難道是這下面真的有邪門的東西?
就在他稍稍出神的時候頭頂一團火焰旋轉著墜落下來,初始他還嚇了一跳,但當他看清那是一根火把時候,就鬆了口氣,他差點以為谷吟風遭人暗算了。
拾起地上的火把,火把的燃燒處,獨活隱約聞到了火油的味道。獨活不禁佩服谷吟風,不管是在什麼地方,什麼情形下,他都能找到應對的方法。想著老頭子太倚重殘天羨真是不應該,他們雁盪谷真正的功臣應是谷吟風才對。
只是他手持著火把回頭向身後,想去更深處找人的時候,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
地面上的谷吟風看見火光漸漸消失又迅速回到洞口下面,也是大惑不解地向下面吼道:「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找人?!」
「裡面是死胡同,沒有小師妹的影子……」獨活側舉火把,仰首沖谷吟風喊著,說到後面,似是連他自己也覺得眼前的景象不可思議。
谷吟風聞言也是一驚,他在客盈門發現不對勁兒的時候就已經追出來了。經掌柜指點很快到了這裡,按理說,就算是地面塌陷,小師妹也應該是掉下去不久。怎麼就,找不著人了呢?
除非?地穴裡面還有機關!
只是,在他要開口發問時,下面的獨活又道:「我到處摸過了,都是凍土,一點機關的突起或凹陷都沒有。」
谷吟風的情緒陷入低谷,一時間默不作聲:為何偏是這麼巧的時候?大師兄今晨方離開,小師妹就出事了?難道小師妹的背後,真的有人時時窺探?
與此同時,地穴裡面發出「哐啷」一下火把落地的輕響。谷吟風立時回過神來,若是推算,火把落地的聲音應該是很響的,但是因為地穴不淺,他聽見的聲音才會不大。
看見下面火光的晃動十分不自然,谷吟風再次確定了獨活可能也出事了。他再也沒空顧忌很多,抄起身旁一個殺手的大刀,將地穴周遭的凍土又消掉不少,直到對他來說狹窄的洞口可以容身。
最後看了一眼身邊沒有活氣的諸多屍體,縱身跳下地穴。
輕身落下在火把的旁邊,谷吟風躬身拾起火把的同時也怔住了。的確如獨活所說,地穴向前延伸不多,就封死了,而且,這下面不但沒有玉花湮,就連獨活也一起不見了。
唯一可見的,就是地上洞口正對的一處落雪的地面上,一片鮮紅未乾的血跡。
周遭的凍土尋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眼皮子底下失去蹤跡的二人,他預感,不管是桐琴玉家,還是他們雁盪谷,都要出大事了……
……
又是一年春來到,雁盪谷外的酒家裡面只有兩人,就連店家、夥計都被請出自家店鋪,看上去是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還沒找到麼?」老人家一身酒氣,臉色不紅語、氣不醉,酒葫蘆掛在腰間,坐於椅子上凝視著跪於自己身前的弟子。
「對不起師父,是風兒無能。」谷吟風原本的俊逸、傾城之色變得暗淡,跪在老神醫的面前無比虔誠。
老神醫望著對自己恭順萬分的徒兒就是默默嘆了一口氣,他抬眼望了一下門外春光明媚的景象,不由得很想念那個總是「嘰嘰歪歪」的小丫頭片子。
好好的孩子就那麼不見了,還順便「拐走」了他一個徒弟。已然好幾個月過去了,隆冬到春光,小丫頭叫他這個老人家好等啊!
也不知道兩個孩子在不在一起,更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還活著,不禁嘆息地對谷吟
第一百九十章都是傾城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