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嫣一聽玉墨有意開解,不禁就是心內歡喜,並且慶幸自己追來的早,要是晚一些,怕是她的「尋芳泗」就要敗在這個小丫頭的手裡了。
能跟在瑤林小公子身邊的又有哪個是等閒之輩,比如他身畔哪個看似措辭輕狂的白衣公子,那可是澤國當今右丞相的愛子。再說說他另一側的玄衣公子,那也是太子太保的大公子,所以這二人的年紀才與當今太子相當。
開始時候,素嫣一直不見玉墨說話,還以為這小公子是又犯了沉靜的「好性情」,他們尋芳泗要倒大霉了。彼時她還後悔自己不聽主子的意思,私自就把小丫頭藏在尋芳泗。此時倒是好多了,看來小丫頭除了脾氣有點兒不好以外,真的是樣樣都十分符合她們尋芳泗的需求。
可是,這話聽在玉花湮的耳中反而覺得諷刺到極點。
不管這裡會不會是自己唯一的棲身之所,她方要痛心地向哥哥嗆聲回去那個白衣男子就駁了玉墨的面子,「小公子不了解盛某的脾氣,盛某還就是不服氣這種地方的小丫頭都能教xun起我來了!」
這個白衣公子的一番大放厥詞讓玉花湮氣結,她不為自己,而是為了哥哥今生的交友不慎,不免想起了自己的家族和父親,忽然抽出素嫣握住的手臂。
素嫣下意識地覺察出她的動向,不免按壓她手臂笑道,「小妹別任性!這可是右相大人的公子!」
「哦?那小公子可真是識人不清了,若是花湮,自不會讓哥哥交這樣的朋友!原以為你救我一命也算是好人,卻與這樣的人廝混在一起!」玉花湮不但沒有聽從素嫣的「忠告」恪守本分,反而變本加厲地指桑罵槐。
「唉?你?你知道小公子是誰?他是瑤林玉家的獨子!你竟是……」陪玉墨出門本就是當今聖上與他們父親心照不宣的事情,盛放本來還想好好挫挫玉花湮的銳氣,只是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才意識到什麼,看向玉墨,「小公子和這丫頭本就認識?」
玉墨本是冷情的目光忽然變得柔和了一分,幾月不見身量又長許多的他側目看向身邊的人輕輕頷首道,「在下原以為自己太過平凡無奇,人家姑娘已經不認得我了,卻不料……」
玉墨欲言又止地笑看向玉花湮,玉花湮也同樣沖他吐了一下舌頭,她開始的時候沒打算這樣再與哥哥扯上關xi的。可是,此時看來,若是想要哥哥離開這個右腦無心的傢伙,必然是要自己從中「挑撥」一下了。
「可…這尋芳泗中人,不是不能隨意出門的麼?」右相之子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越看越清麗脫俗的綠裙姑娘,瞬時間和玉墨的審美達到了一致。
一旁半晌沒出聲的玄衣男子看看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和玉墨,又看看玉花湮,不由得大氣地沖素嫣揚揚手,「原來是不打不相識,素嫣姑娘,不如讓人重新備些酒菜,大家坐下來說話也免得勞累。」
本是圓場的好人,但是因為那個盛公子的緣故,玉花湮看著他們二人都覺得是沆瀣一氣、一丘之貉,格外的不順眼,轉身就向lái時的路走。
「哎?你這孩子,真是沒規矩!」素嫣見瑤林小公子那麼買這丫頭的賬甚是歡喜,不過此時小丫頭主dong拆台,她也只得再扮「和事老」先是沒叫住玉花湮,而後轉眸對玉墨等人道,「萬望諸位公子見諒,我家小妹前一陣子生了一場大病,這幾日方轉醒,許是病體不適,才積壓了許多不屬於她常時的脾性。」
玉墨面上依舊是那種淡淡的態度,他的眸子只是淡淡地掃了一下玉花湮有些虛浮的腳步,並沒有做出很大的舉動。反倒是盛放特別焦躁地就要追上去,不過第一次的,太子太保之子榮光上前一步壓住他的石頭,然hou看看他們身邊的玉墨示意盛放不要太誇張。
素嫣欠身施禮,一再賠禮還命人給他們三人重新布置酒菜。
「你站住!」急追之下,素嫣終於追上了步速並不快的人,她有失儀態地輕喝住玉花湮。
玉花湮驀然回首,一陣清風從她身後拂向素嫣,她的臉畔的青絲微揚,她不得不禮貌性地對素嫣回問道:「不知素嫣姑娘喚我何事?」
「何事?你知道你方才得罪的人是誰麼?」素嫣也是氣糊塗了,她此時才發覺玉花湮是個燙手的山芋,接著會燙手,不捧著又覺得很可惜,畢竟瑤林玉家的小公子難得對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