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出意外,玉花湮早早地就幫兩個小傢伙準備好了暫呆的布袋,雙手覆在身前布袋出了尋芳泗的時候,玉花湮並沒有立刻見到玉墨。
這一點是玉花湮始料未及的,她以為既然是哥哥出的主意,他就應該是對她有一絲不同於別人的記憶,可是他卻沒有出現。
玉花湮不能露出異樣地坐上盛放準備好的馬車,惴惴不安地想著是不是自己到底低估了右相之子的智慧。
不過,當盛放騎馬引航的聲音在馬車前響起以後,她又不由得安慰自己想太多。若是他此年就這麼能裝模作樣,到了最後右相也不會輔佐自己的長子上位而不扶持自己最疼愛的兒子。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馬車終於緩緩停下,與此同時,玉花湮還透過那時不時飄起的車窗簾幕吹進來的暖風嗅到一絲不屬於熱鬧中心的,清新!
「花湮姑娘,下來吧!咱們到了!」
車外傳來下馬的聲音和盛放的呼喚聲,玉花湮索性將手伸進布袋中托住碧幽貂的肚皮,她想著萬一要是有些什麼她料想不到的意外,那麼在她身邊的歹人,就一個也別想活!
她玉花湮,既不舍財,也不捨命!
不過這一切的猜測真的都是她太過於緊張於往日裡的危機重重、驚險不斷了!
躍下馬車,不遠的地方除了剛才喚她的盛放之外,真的還有她期盼已久的哥哥,當然,也包括那日同時出現的另一位高官之子。
「花湮姑娘看起來精神不錯!」不在其他人預料之內的,一向不太多嘴的太子太保之子居然先於身邊的二位,向玉花湮打起招呼來。
「額……」玉花湮假做遲疑了一下,其實她並不是不知道眼前這個叫做「榮光」的年輕男子是誰,是何等身份,只是她若表現出對他們瞭若指掌,怕是自己這一回容易讓人懷疑企圖。
盛放看了看表情糗大的姑娘家,又看了看尷尬出言的人。
不由得現在才反應過來他們其實並不算得上認識彼此,不免從中做以介紹:「這是榮光太子太保榮耀擎家的公子!」
玉花湮這才恍然地欠身對榮光施禮,她含笑且有禮地一矮身不由得使得盛放一愣,他趕緊為自己抱不平地說:「花湮你可不對勁啊!這麼和我張牙舞爪的,對這個悶葫蘆卻柔順懂禮?難道你看上了這個傢伙?」
盛放這無厘頭的一句話引得玉花湮和玉墨兩個人的側目,不過一瞬的工夫,玉墨的視線便不停駐在他的身上,而是轉向看了玉花湮。
注意到旁邊的哥哥在認真看自己,玉花湮不由得就是白了盛放一眼,「我說盛公子,你也做個安靜的美男子給本姑娘看看?你不需要美,只要你能安靜,本姑娘保證以後拿塊兒木板把你供起來!」
玉花湮說完這句話,就抿唇領先走在上山的寬闊山路上。
她已經走出好遠,她身後的榮光也憋笑跟在玉墨身邊隨她上山,只有原地思量著她彎彎繞繞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的盛放沒有動地方。
只是,片刻之後,他們的身後響起了盛放有些歇斯底里的吼聲:「前兩天是誰可憐兮兮地求本公子帶你出來玩來著?過河了麼你就拆橋,你也不怕淹著?你這個沒良心的臭丫頭——」
然而,除了滿山迴蕩著盛放的吼聲和玉花湮回眸沖他做得鬼臉,也只有最山腳下的守山侍衛才能聽見一些不清楚的「狼哭鬼嚎」!
……
接近了這宦遊山的半山腰,玉花湮就覺得自己的頭又開始有接近上等美玉初始就不舒服的感覺。
越是接近山頂,她的頭就越疼,到了可以望見山頂的地方,她甚至覺得自己的頭不止是以往的暈眩,而是有些許的疼。她下意識地回眸看向哥哥,他們是最親最親的一母同胞,不可能自己難過得無法支撐,他卻好像沒事人似的。
難不成真的是要歸功於雁盪谷麼?
那麼酒鬼老頭又為什麼在那時不允許她吃殘天羨的藥?
是不是殘天羨並不想救她?是不是酒鬼老頭發現了殘天羨不想讓她活得很久?
那,酒鬼老頭說的大限將至又是什麼?該不會是殘天羨為了掩蓋他要害了她的命的事實,所以也對酒鬼老頭下了毒手?
一連串的設想外加視線的朦朧使得她有些像醉酒的人,晃晃蕩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