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麻。」
殘天羨深通醫理,自然知道病者哪些動作是夢魘、睡中,而哪些動彈是已然清醒。
不聞玉花湮作答,不免以為她是答不上來,想著今晨他回來谷吟風和他閒聊時候,還說起她對醫術有天分。不由得就想著肯定谷吟風不知道她背過醫書,才如此以為。
「合歡皮。」
不禁又換了一味藥材,可是懷裡的人還是絲毫沒動。難不成真是他不在的這幾日,她的病情又加重了?
殘天羨有那麼一瞬間地以為如此,可就是這個時候,懷裡的人兒卻動了一下,好!最後給她一次機會。
「蘇木。」他已在心中打算好,要是三味藥她一樣也說不出,他就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個過目就忘、還膽大妄言要學醫只為他醫病的小丫頭。
片刻後,被子裡面的人還是沒有吭一聲。他急了,將要動身時候,懷裡的人忽然竄了起來。把蓋在他們身上的被子「騰」地一下踢到地上,而後就是好一頓對他「上下其手」。
終於,殘天羨的忍耐到了極限,他無法直視這小丫頭才這麼一丁點大,就肆無忌憚地對他蹭來蹭去的。
「你幹什麼?」一隻手剛好攥住正撫到他頭部的兩隻小爪子。
無視殘天羨的怒色,某女子義正辭嚴地跪坐在自己床榻的外緣,一本正兒垂首看不清楚他面容地問:「你到底惹上什麼事了?哪疼趕緊找谷吟風或是酒鬼老頭去呀?在我這起什麼膩?」
殘天羨被玉花湮問的啞口無言,呦呵!背不出方子她還有理了!
還不等殘天羨教訓玉花湮,她就被雷擊到了一樣抽回雙手,來回掃視著躺在床里側單臂撐頭的美男子。
「天麻,性甘味平。息風止痙、平肝潛陽、祛風止痛。一方主醫小兒!又一方治療偏正頭痛。天麻二兩五錢;附子、炮製去皮、去臍,半夏湯洗七遍、去滑各一兩七錢;荊芥穗、木香、川芎各八錢;桂枝去粗皮一錢分六分取之一分。搗碎為末,入乳#香和勻,滴水為丸,如梧桐子大,每次五丸,漸加至十丸,清茶送下,每日三次。」
玉花湮背完一方,見殘天羨不動聲色,身上也沒有哪處因疼痛在動。
「合歡皮,味甘、性平。解郁安神、活血消腫。一方主治跌打損傷,又一方療骨折。第一方,合歡皮炒干四兩;麝香,乳#香各一錢。共為細末,每次三錢,不飢不飽時溫酒調服。第二方,合歡皮去粗皮、取白皮、挫碎,炒令黃微黑色四兩;炒過的芥菜子一兩。共為細末,酒調,睡前服用。粗渣敷於患處。」
背完兩方殘天羨仍不動,而且還合了眸子,玉花湮心下嘀咕:這個冷冰冰的針板該不會是有什麼內傷吧?不行,都不動了,我還是去找谷吟風和酒鬼老頭比較穩妥。
想著,玉花湮立即起身,扭過頭就要下床去,可是兩腳方一沾地,腰間一緊,整個人就背對著殘天羨「被」窩進人家懷裡,「殘天羨,你就別鬧了!聽背方子也治病麼?」
「嗯。」原以為已然疼得沒知覺的人居然回應她了。
「還『嗯』?他們哪個不比我強,我就會叨叨,也不管治病!鬆開!我去給你叫人!」玉花湮掙扎著就要脫身,她可害怕一會某些人翻臉不認人起來自己「兜著走」,反正她註定「吃不了」。
「是你說的。」
「什麼?」
「學醫術,只為我一人醫病。」
她去的,還記著呢?如此童言無忌的話身後這位仁兄也當真。那她要說,我「想當女皇就為了專寵你一人」,這兄弟是不是也奪個江山來拱手奉上?
「背。」殘天羨冰冷梆硬的話又在她的頭上響起,她無奈地連嘆氣都不敢。
果然,遇上這麼個「死心眼兒」、「撞倒十面南牆都不帶拐彎兒」的主兒,她也是不飲自醉了。
背,她背!反正疼得也不是她。
「蘇木,性甘、咸、辛,味平。活血通經、祛瘀止痛。蘇木二兩;當歸三兩;煅過的自然銅、乳#香、沒藥、骨碎補、川芎、兒茶各三錢;紅花、生地黃、牛膝、防己各一兩。共為細末,和水為丸,毎服二錢,每日兩次。治療跌打損傷,腫脹疼痛。」
方子背完,頭上的呼吸已漸均勻,睡著了?
她才不信!一個不
第一百五十章小心我咬你,冰針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