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止一更~~)
玉花湮就是奈何不了這刀槍不入的殘天羨,說來也是奇怪,在她看來,殘天羨雖然為人冷漠了些,但也是從來不會無理取鬧的。
更何況,於他而言,她也夠不上他無理取鬧的興致不是麼?
「好吧,你到底要怎樣?」
玉花湮有時覺得她好像很了解殘天羨,但每每這個時候,她又覺得是自己太過自高自大,她哪裡有辦法對付這麼難纏又難懂的男子。所以,原本試圖早早對人家收回心思的她,此時因他抓住她不放,又開始了不切實際的浮想聯翩。
聯繫到浮想聯翩,玉花湮立時想到了一個可以讓殘天羨鬆開她的好主意。殘天羨最厭煩別人和他有身體上的接觸,是以,玉花湮大刺刺地張開雙臂撲進殘天羨的懷裡。
這動作使得殘天羨渾身一震,下意識地鬆開了他握住玉花湮的手。不過玉花湮將要退出他懷抱的剎那,他便明了了玉花湮的真實心意。
遂而,淡然發問:「你一日不折騰,便覺得了無生趣是不是?」
玉花湮退出的動作因為這話而僵住,她還不知道有人比玉墨更了解她。她好歹也是活過一世的人,怎麼竟是這麼輕易地就被一個不及二十歲的男子看破?
「想要什麼自可以對老頭子說,憑他對你的寵愛,你還犯得著自己出來折騰?」殘天羨沒有垂首,只是目光注視著前面上山的方向出神,不聞玉花湮出聲,又附上一句,「那個小傢伙未必忘了你。總是瞎…操心……」
誠然,殘天羨的口中出現了從未有過的言語斷續。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好心提醒玉花湮有關於玉墨沒有失憶的事情,只是想起山上玉花湮那因為擔心玉墨而致使只手冰涼的時候,話就不由自主地衝口而出,連反悔的機會都沒留給自己。
恨不能咬斷自己舌頭的時候,腰間鬆開的一雙手臂忽然一緊,這才是使得他講話斷續的「罪魁禍首」。
玉花湮也實在是為了殘天羨的心思細緻感動得無以復加,她竟不知道殘天羨連她對玉墨的擔憂都看得通透。
一時之間,她心中生出了一個念頭,這輩子,若是她不能與殘天羨相知相守,到最後的結果必將是斗得你死我活。
殘天羨的心好像無冥抽搐了一下,他覺得那全是被環住他腰間的小丫頭害的。不過,當他稍稍垂首看向懷裡的玉花湮時候,冰冷的目光宛如冰峰觸及到了世間最烈的火焰,冰山的一角,在悄然融化。
「抱夠了沒有?」這寧靜而美好的一瞬因為殘天羨極好的耳力被打破,他聽見自己的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而那腳步聲的主人,仿佛就是山上那個極不會看眼色的蠢笨下人。
他以為懷裡會傳來兩種可能,一個是「沒有」二字,一個則是玉花湮灰溜溜地從他懷裡退出去。
可是,再一次出乎他預料的事情發生了。
他抖動了一下身姿以後,環住他的人竟還是無動於衷。不禁伸出雙臂想要將人從他的身上拉下來,只是這時才發現,小丫頭的貪睡已然不是粗淺境界,這般站著居然就睡過去了。
她到底是什麼變的?貓,亦或是,豬?
……
玉花湮這一覺睡得十分愜意,她甚至不介意梅兒此時用怪異的目光盯著她看。
反正下山時候,最開始她是裝睡的,奇怪的事是那麼聰明的殘天羨居然真的以為她睡著了。
之後嘛,她是真的聞著藥香睡著了,就連自己是怎麼回到梅家的都不自知。
可是有一點她是曉得的,今天有人對她下殺手,而這幕後指使的人是誰,她大約也成竹在胸。既是對方以為先一步除掉她就有用,那麼他不仁,她玉花湮也便不義。
「小姐,我剛才看見一道紫影晃過,您就好端端地睡在床上了。您不是和小神醫一起出去的麼?回來時候怎麼不見他,反而是……」此刻,梅兒正喋喋不休,她一時也忽略了自家小姐是不喜歡囉嗦的的人。
但現在的玉花湮更是沒心思理會梅兒的疑惑,她的心口被緊迫感壓得實實的,身邊殺機已現,誰還有心思和一個小丫頭討論誰送她回來這件事。
就是此時,樓下又傳來梅君羨喚她的聲音,「婉心妹妹,婉心妹妹我知道你是醒著的。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