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三更呦~~)
玉花湮心知她那日沒預料到玉沐蕊會挺身出給她說話,所以直接將梅引開罪的徹底。那樣老謀深算到能將一個家業經營到供奉進朝廷地步的人,是不會輕易對她的仇完全無視的。
要行動就要快,索性谷吟風先提起出門一事,也不會顯得她太過心急從而受制於神醫雁盪谷。
「師妹,你怎麼了?」
循著玉花湮在梅家所指的那座大山,谷吟風還怕玉花湮體力不支特地為她雇了一輛馬車,可是登之算不上陡峭的翠微不到半山腰,她的臉色還是由府中的紅潤一下子變得微白。
谷吟風不禁立時記起了師父對他的囑咐,不得隨意應承小姑娘的請求。天殺的他這個沒記性的腦袋,他這是自己往師父的忌諱上闖,人家師妹都沒提議,是他找死不是?
「沒事。」
玉花湮是不會眼見著功敗垂成的,她右手扶住自己的左肩,強忍著左臂的刺痛的一片。究其疼痛的症狀完全不是舊疾,所以這世上除了遠在瑤林的父親玉丘峰,大約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為什麼疼痛難忍了。
為了讓谷吟風相信她沒事,玉花湮暗自深呼吸幾下,才勉強慢慢地放開握住左臂的手。
她抬頭以明亮的目光對視著谷吟風,心知若是這一次她要是就這樣打道回府,恐怕被嚇到的谷吟風定再也不肯帶她上山來。所以,機會只此一次,她必須要尋得青玉原石。
「登山,真是力氣活。」玉花湮斷句有律,這樣說起話來還真的不像是因為疼痛才使得渾身不適的忍痛話語。
「是師妹體質天生的弱。如果你身在雁盪谷,用不著師父他老人家,我和師兄定能將你身子調養和尋常女子一般無異。」
谷吟風想要伸手攙扶一下看起來爬山爬得是有些費勁的玉花湮,但是一陣微風吹過,他的手又隨風放下,他就知道自己沒這麼好命,能比師兄先見到好玉。
聞聽谷吟風的話,玉花湮忽然想到了什麼。
她抬頭艱難卻還是生生地克服了左臂上的刺痛,扯開了嘴角,嫣然地笑道,「師兄,哪個師兄?」
「還不就是……」谷吟風剛想說殘天羨,就記起他師兄難得的「交代」,遂而話鋒一轉,「還不就是孑師兄麼?我家大師兄除了回谷中靜養的時候,是從來不會在谷中露面的。」
「靜養?他…經常受傷麼?」此處的斷續自不是為了身上的疼痛,玉花湮從與谷吟風出門,直到現在,才終於等到了有用的消息。
比起誰死了、誰活了,殘天羨會回雁盪谷的消息是最好的消息。
「受傷?誰能讓他受傷,和你一樣……」
谷吟風也不知是怎麼地,一站在玉花湮身邊就自覺不自覺地有問必答,有時候他竟是懷疑小姑娘是不是對他下了什麼他都不知道的蠱毒。可是很明顯,自己除了把玉花湮當做小妹妹,並沒有那種一日不見思之過甚的感覺。
和她一樣麼?什麼一樣?怎麼個一樣法?一樣承受痛心徹骨遍及全身的感覺?
「唉~~我說師妹你往哪走呢?」谷吟風的聲音喚回了玉花湮的神志,注意到自己被谷吟風拉住手臂,可是他的表情並不像是尋常人拉住人的樣子,看上去是對什麼有所忌憚。
轉盼的時候,她才知道谷吟風的神情為什麼這麼奇怪。
原來出神的時候,她原本的方向已經走歪了,她現在正在一處稍陡的斜坡邊上,要不是谷吟風拉住她,她早就從坡上滾下去了。
轉回頭想感激谷吟風救命及時的人,看見距離他們不遠處的人以後,借一步站到了安全的地方,還衝著谷吟風嫣然一笑。
谷吟風不明所以回只以微笑的剎那,一隻腳就被玉花湮重重地踩了一下,「嘶——師妹!你怎麼恩將仇報?」
「我就說酒鬼的徒弟也不是什麼良善之人。」玉花湮好不容易對谷吟風生出的那點微薄好感,就因為看見那方提著酒葫蘆的老神醫被一干抹滅。
谷吟風在她身後疼得直皺眉,心裡大呼冤枉:我的師妹啊,天知道你風師兄有多不願意在探尋寶物時遇見師父。每次師父出來,一準壞我的好事。
只是沒奈何,人家是師父,谷吟風還能當眾反駁玉花湮的話不成?哎,他也只能是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