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顏珠被帶回了強盜們的營地,被拘留在一個有床的山洞裡,山洞裡點著油燈,散發著昏暗的燈光,有兩名強盜專門負責看守她。
在連夜帶回營地的過程中,假扮成強盜一員的御貓御犬想強行救出白顏珠。但是白顏珠卻對他們搖了搖頭,她們需要一個更好的時機。這群強盜搶劫他們的主要目的,無非就是白顏珠價值連城的那些嫁妝。
或許御貓御犬是有帶著白顏珠出逃的能力,但子魚呢、無夢、還有曼蛇,與這三人一旦分開,再見到對方肯定更是難上加難。而且脫離後沒有物資是很難在沙漠上生存的,搞不好還會被重新抓回去。抓回去不要緊,要緊的是那時候可能連跑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白顏珠握拳,這群強盜想吞併了我們,但輸贏到底如何,怎能現在見分曉?
白顏珠被關在山洞裡禁止外出,每天都有強盜給她送飯,對她的態度還算不錯。白顏珠驚訝於這些強盜居然沒有苛刻地對待自己,反而還送吃送喝。這種感覺並不讓白顏珠愉悅得意,反而有一種待宰的豬的感覺。
最讓白顏珠感到無力的就是她這個山洞的布置了,什麼都是紅色的。床是紅色的,被子是紅色的,就連喝水用的罐子也是紅色的。感覺這群樓蘭人像把房間布置成中原的新房,偏偏還弄得不倫不類的。白顏珠也更是哭笑不得。
強盜的首領來過幾次,跟白顏珠待在房間裡,兩人誰也不說話。那首領總會看白顏珠看上好一會,然後默默離開,繼續做他自己的事情,燒殺、擄掠。他臉上那凶神惡煞的面具從沒摘下過,白顏珠也不知道他到底長什麼樣子。好幾次白顏珠想問,為什麼要娶我?但她最終還是閉上了嘴。理由可以有很多,但反正肯定不是因為愛。
那個給白顏珠送飯的女強盜每次來時臉色都很難看。有次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紅色面紗,特意在白顏珠面前舞來舞去,顯得有些搞笑。白顏珠不搭理她。
那女強盜送完飯,也總要留一會用樓蘭語一直跟守門的講話聊天,白顏珠雖聽不懂,但女強盜講話過程中不時對白顏珠指指點點,語氣滿是嘲諷不屑。所以說的是什麼,白顏珠也猜得到七八分。
無論在哪裡,總能見到一些這樣嫉妒的女人。白顏珠覺得自己很無辜,但也無可奈何。
今天白顏珠迎來了一位特別的訪客,銀灰色的披肩長發,孤傲的眼神,肩膀上有著一塊被紗布包紮起來的傷口,是獨狼。守衛將門打開,獨狼走進來。
「嗯哼?」白顏珠淡淡看著他。他肩膀上的傷口似乎很深,紗布上有滲出的一些血,嘴唇的眼神也略有些蒼白。
獨狼像他哥一樣,悶聲不吭的,望著白顏珠,他就沒這樣直視過白顏珠。簡直就像是縮小版的強盜首領。白顏珠心裡撇嘴,血緣真奇妙。他不會也只是來看看我的吧?
沉默良久,獨狼才啟唇。說的是漢語,略有些生硬:「……對不起。」
啊….居然是來道歉的。「你為何跟你哥哥說,是我弄傷了你?」白顏珠問道,她還記得當日那人強硬地掰過自己的下巴,然後說的那番話。
獨狼僵了僵身體,尷尬片刻,才回答道:「我沒有說是你。」
「哦?」白顏珠挑眉。
「我只說是個女人。」獨狼的表情還蠻認真的,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沒有說謊。現在他這幅樣子,倒終於像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孩了。
「噗——」白顏珠很不厚道的當即笑了出來,那日往獨狼投擲匕首的是子魚呀……白顏珠腦海中自然浮現子魚雌雄莫辨的俊美臉龐。也難怪獨狼會弄錯子魚的性別,因為獨狼在隊伍中一直極為孤僻,除了白顏珠跟莫扎,其他人幾乎是能不接觸就不接觸。
獨狼歪了歪頭,不太理解白顏珠到底在笑什麼。他也懶得去細想,「我來,教你說樓蘭語。」獨狼走到白顏珠身邊坐下。
守衛們再次打開們,一些強盜抬著桌椅走了進來。還有著一些珍貴的羊皮紙與墨水。
白顏珠沒想到獨狼還記得那時候她跟獨狼說的話,當即也坐了下來。學,當然學!
自此之後,獨狼幾乎每天都會來白顏珠這兒坐上那麼一兩個時辰。教白顏珠樓蘭語,還有寫字。經過一小段時間的學習,或許是因為語言環境的問題。守衛們吃飯聊天說的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