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紈絝子弟鬨笑道:「這有什麼,只要臉蛋是好的不就成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謝鈺知道他們幾個好這口,故特意沒讓人往旭沉芳的臉上招呼。
隨後,謝鈺的管事把各家陳記鋪子被抄的結果送到謝鈺這裡來。
前一刻謝鈺還心情很好,下一刻看到管事記錄的本子後,臉色就慢慢地陰了下來。
幾個紈絝子弟也是有眼力見的,起身拍拍謝鈺的肩膀道:「既然你有正事要忙,兄弟幾個也就不打擾了,這茶改天再繼續喝。」
大傢伙陸陸續續地離了雅間,房裡只剩下謝鈺和他的管事。
謝鈺抬起頭,陰沉沉地看著管事,道:「怎麼回事,只查抄出這麼些點兒東西?」
這本子上所記錄的正是各家陳記鋪子所查抄之物,只是上面真正值錢的少得可憐。
謝鈺又語氣陰翳地問:「陳記的賬本呢?」
管事道:「別說陳記各家鋪子裡真正抄出來的東西不多,鋪子裡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找遍了,就是沒有找到賬本。鋪子櫃面上連存銀都沒有幾兩,像是早就有所準備搬空了似的。」
謝鈺原以為把旭沉芳弄進牢裡去了,便可以堂而皇之地接手他的鋪子,可沒想到接來的居然是個空殼子。
先前陳記鋪子也賺了好幾個錢,他費氣費力地派人搜羅一場,卻一無所獲。
謝鈺氣得把把本子摔在地上,道:「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把你賺來的錢帶進棺材裡!」
孟娬回到王府里,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夏氏便焦急來問:「陳芳怎麼樣了?」
孟娬順口就道:「被人打了一頓。」
「嚴不嚴重啊?」夏氏問。
孟娬神情談不上輕鬆,嘴上輕描淡寫:「他說暫時死不了。」
夏氏心神不寧道:「什麼叫暫時死不了?那就是很嚴重了?」
孟娬道:「娘不要擔心,現在阿珩不在,唯有你管好家裡,外面的這些事交給我。我保證,旭沉芳不會死的。」
夏氏紅了紅眼眶,知道自己擔心也無濟於事,還給孟娬添亂,便應道:「好,好,家裡的事你不要操心,孩子我也看著,還有,你千萬要小心。」
等回到主院臥房後,夏氏沒在跟前,煙兒才忍不住問:「旭公子傷得有多嚴重啊?」
孟娬沒說話,崇儀簡短道:「受了刑,渾身是血。若是不快些出來,想必情況也不會好。」
煙兒急得踱步亂轉,道:「那可怎麼辦,要怎麼樣才能把他救出來啊?」
崇儀不得不顧慮道:「王妃去看他的時候他還活著,可若是這之後牢裡動手腳取他性命,我們也不能隨時趕到。」
孟娬站在水盆架子前洗手,又汲了巾子拭了拭額角的汗。
院子裡的蟬有些吵,令人心煩。
孟娬拿著巾子擦完臉,又擦了擦手上的水跡,道:「今日我既然去看他了,他便不會死。縱然傷重瀕危,太后也會想辦法吊著他的命。」
崇儀和煙兒對視一眼,然後齊齊看向孟娬。
孟娬把巾子丟回水盆里,抬頭深吸了口氣,道:「太后今日叫我進宮,是為試探我。現在想來,我去看旭沉芳時,牢裡有可能到處是眼線,便是想看看旭沉芳與我的關係究竟深淺。她鋪好了這個局,就為了等著我主動進這局裡;我這一去,便是自曝短處,給她拿捏。」頓了頓,又道,「可我若不入局,旭沉芳就始終得不到確切保障。」
與其說旭沉芳現在處在皇帝與謝家的夾縫中,不如說他處在殷武王府與謝家的夾縫中。
從她去刑部大牢的路上,她便想到這些了。
可明知那是個陷阱,她也暫沒有別的路走。不管如何,都要先保住旭沉芳的命。
否則,就算等皇帝拿到證據徹查下來,旭沉芳也沒命伸冤了怎麼辦?
她轉過身,看向凝重的崇儀和煙兒,又道:「所以,現在太后打算用旭沉芳來收拾我,放心吧,她不會讓他死的。」
崇儀和煙兒一聽,不由得更擔心了。
崇儀嫌惡道:「那老妖婆也就只敢趁王爺不在的時候這麼做,要是王爺在,借她一百個膽她也不敢。上次就該一把大火燒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