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國被打怕了,連日休戰,往城牆上掛免戰牌。筆神閣 bishenge.com
殷國這邊,將士們則每日操練,士氣震天。
殷國收復了城池,城裡漸漸又有了殷國百姓搬遷回來。
他們知道殷武王坐鎮前線,心裡踏實得很。
城中的蕭條景象也一日比一日淡化了去,開始變得熱鬧了起來。
且殷武王治軍有度,除了每日派人巡邏城中以外,並無騷擾百姓之舉。
起初倒是有士兵有過不端行徑,但被依照軍法嚴厲處置以後,將士們到城裡的吃喝用度等都得照尋常人一樣結賬付錢,再無以兵壓民者。
城裡最熱鬧的兩個地方,大約就是酒館和花樓了。
部分邊關將士面對戰爭壓力,不能與家人團聚,更不知生死何時,唯有酒和女人能讓他們縱情快活一時。
加之軍營里又有軍餉可領,因而去城裡這兩個地方也相當頻繁豪氣。
花樓里的姑娘們鶯鶯燕燕,常有生面孔。有姿色姣好者,將領們不能獨自享樂,於是想到了殷武王,便將乾淨漂亮的姑娘召到營中侍奉殷武王。
彼時殷珩正操練完士兵,又帶人出營考校了一下地形,縱馬回來時,遠遠便響起渾然的馬蹄聲,在陽光下掠起一道飛塵。
殷珩一身黑袍,進了大營,修長的腿從馬背上跨下來,手裡還拿著一截馬鞭。
整個人看起來修然而沉穩。
那位被召來的姑娘還沒能進得她的營帳,就被侍從給扣押了起來。眼下見他走來,那步履從容,明明看起來如此溫淡的一個人,卻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人心上,讓人為之心顫。
那姑娘完全被他攝住了魂魄一般,既迷失於他的表象,又感到無形的壓迫感,腿上發軟直想給他跪下。
侍從近身向殷珩稟報,道是某位將領送過來的。意思不言而喻。
殷珩徑直從旁邊走過,看也未看一眼,道:「審審看,是不是細作。」
要是審出來是細作,那絕對是跑不掉的了。可若審出來不是,那又該怎麼處理?
近侍還是詢問了一下殷珩的意見:「王爺,若不是細作,該如何?」
殷珩徑直進了帳中,「這個還要我教你?」
近侍清楚殷武王的脾性,是絕對不會收納此女子入帳的。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必然是照老辦法。
因為以前不是沒人往殷武王的營帳里送女人的。
不是細作的女子,敢擅自入營者,要麼充當軍妓,要麼以軍法論處,責二十軍棍。
充當營中妓者,便要無差別地侍奉這軍營里的士兵,任哪個女子都萬不願墮入這樣的地獄。所以寧願挨罰受二十軍棍,儘管軍人執行能讓其去掉半條命,也好過在營里充妓。
最終那姑娘被殷珩的近侍一絲不苟地打了二十軍棍,昏迷數次,給丟出了軍營。
而那召她進來的將領,自知犯了大忌,也主動領了三十軍棍。
這事才這麼過去了。
後再也無人敢往殷武王營帳里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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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娬消息不閉塞,當晚就知道七皇子來過,而孟姝還精心打扮後出去接見了。
孟雲霄和唐氏留兩人單獨相處,顯然是有意撮合。
很快,崇儀把七皇子和徐家的那點干係掏得個清清楚楚。
孟娬也得知,這七皇子就是唐氏心中最理想的佳婿人選,連孟姝自己也是很滿意的。
原本七皇子不一定能選中孟姝做皇子妃,可這陣子唐氏多方周旋,不僅和宮裡的姊妹通了氣兒,還聯絡上了徐家。
若不是這次徐家做喜事,七皇子還不一定會到孟府來。
孟娬瞬時明白,唐氏要把她嫁去徐家,籠絡孟雲霄的官場是其次,首要的是替孟姝能嫁給皇子做嫁裳啊。
孟姝得知自己的丫鬟送首飾過來時受了氣,第二日便帶著幾名丫鬟親自送過來。
彼時孟娬用過早飯,正在院子裡散步消食,十分平和道:「有什麼事差人過來說一聲不就行了麼,還勞你親自過來一趟。」
孟姝平日絕對是不屑於踏足這偏院的,她在這孟府任何人面前都有一股強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