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孟府里一片愁雲慘霧。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孟經綸躊躇滿志,原本以為是勝券在握,沒想到卻榜上無名,如遭痛擊,十分頹喪,將自己關進書房裡,誰也不見。
安然挺著肚子,亦是愁眉不展。
安生勸了兩句,就不知道再說什麼好。
三年之後,還有機會,這樣的道理誰都懂,但是擱在誰的身上也不好受。
孟侍郎因為舉賢避親,所以這次科考自覺請旨迴避,並未參與審閱,對於孟經綸落第覺得不可思議。偷偷問過關係交好的同僚,同僚也莫名其妙,說不出所以然。
當時試卷台頭是被封著,又是重新謄錄過的,上面沒有考生名諱,所以應該並不存在有意一說。大抵就真的像是冷南弦所言,純粹只是主考官個人觀點見解而已。
孟家人全都唉聲嘆氣,只有孟靜嫻心裡百味雜陳。
楊誠夜高中榜首,得償所願,也終於揚眉吐氣,但是她卻不能在家裡表現出絲毫的歡喜。楊誠夜想勸慰孟經綸,可是又害怕有炫耀之嫌,所以並未登門。
孟靜嫻左右為難,親自將安生送出門去。
安生輕嘆一口氣:「原本以為會是雙喜臨門,皆大歡喜的一件事情,沒成想卻生出變故來。」
孟靜嫻亦是愁眉緊鎖:「我哥哥一直以來,讀書廢寢忘食,好似魔怔了一般,心氣太高。如今父母全都心有鬱結,誠夜暫時也不好意思登門了。」
安生對於冷南弦的話深信不疑:「我師父都說孟大哥高中基本應當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可惜時運不濟。若是那文章能讓皇上看到就好了。皇上惜才,萬一能破格錄取呢?以往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
孟靜嫻復又唉聲嘆氣:「可惜我父親剛正,說得不好聽了,便是迂腐,才不會為了哥哥通融。哥哥也只能繼續懸樑刺股,再苦三年,等待下一場春闈了。」
安生勸慰了幾句,也就回府去了。
夏府里,夏員外與薛氏也早就得到了消息,薛氏難掩幸災樂禍,可是在夏員外面前自然不敢表現出來,只能連連惋惜。
畢竟這消息對於夏員外而言,也不過只是一點遺憾而已,並不怎樣放在心上,感慨兩句也就罷了。
夏紫蕪不在府上,夏員外說是有事出去了。安生猜測,她應當是與鄭淵在一起。否則,都已經這樣晚了,還不回來,夏員外如何會這樣淡定?
她們兩人的婚期已經定了下來,就在三月末,薛氏已經開始陸續給夏紫蕪準備嫁妝。
這時候的薛氏,仍舊有些拮据,但是她卻是真心心疼夏紫蕪,所以在她的嫁妝上,薛氏是費盡了心思,十分闊綽。
只是夏紫蕪顯然並不領情,經常與薛氏吵鬧。薛氏捂著頭,一遍遍地數落:「我真是上一輩子欠了你的,今生過來討債!」
夏紫蕪絲毫不以為意,依舊我行我素。
今天,夏紫蕪回來得的確有點晚,薛氏有些著急,一遍遍差遣了婆子去門口問。
安生留在了前廳用晚膳,所以還沒有回院子。
等到碗盞全都撤下去,安生即將要起身告退回院子的時候,夏紫蕪才怒氣沖沖地回府。
薛氏一見她,便嚇了一跳:「你這是怎麼了?」
安生抬頭,見夏紫蕪頭髮散亂,雙目紅腫,滿臉淚痕,顯然是剛剛哭過。
「這是誰欺負你了?是不是鄭淵那個混小子?我這樣如花似玉的一個女兒嫁給他,他還不知足麼?」薛氏焦急地一迭聲猜測。
夏紫蕪頓時便嚎啕大哭:「簡直氣死我了!我不嫁了!」
薛氏的猜測得到了印證,立即勃然大怒:「果然是鄭淵那個小子,簡直豈有此理!老爺,你可不能看著咱家女兒受氣袖手旁觀啊?」
夏員外不耐煩地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好歹聽紫蕪講講來龍去脈。不知緣由便上門興師問罪,萬一是咱家女兒無理取鬧呢?紫蕪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夏紫蕪急得跺腳,一抬臉,看見了安生,頓時面色狠厲起來,一抬手,指著她恨聲道:「是不是你從中作祟?」
安生只覺得莫名其妙:「當真好笑,關我什麼事情?」
夏員外也立即呵斥道:「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