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看著父親怒目瞪向自己,母親在一邊也是臉色不好,面色紫紅肯定是父親那一腳的功勞。陳舒看著母親如此難受,對跪在地下的趙姨娘怒道:「趙姨娘,你還不去端杯熱茶,母親看著如此難受,柳姨娘還知道上前照顧,你跪在那做什麼。」
跪在地下幸災樂禍的趙姨娘,突然被陳舒一個晚輩這樣說,面子上突然就掛不住了,對著陳國安委屈的流著眼淚說道:「老爺,您看,奴婢只是一下沒想到,舒姐就這樣說,奴婢伺候您十幾年了,現下就這麼沒臉,被一個孩子說。」
看著女兒在自己面前還如此不收斂,對蘭兒吆五喝六的,可見平日蘭兒對自己說的那許多委屈都是真的了。一邊兒的陳嬌也扶著趙姨娘哭訴道:「姐姐,您心裡不痛快,都可以沖妹妹來,何必要欺負姨娘,姨娘也總歸是長輩,我們還是要尊重的。」
跪在後面的明哥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也是憤怒的看著陳舒,原來自己不在,她就是這樣揉搓自己母親和妹妹的。
看著趙姨娘和陳嬌裝著的柔弱委屈模樣,看著陳國安一幅要護短的架勢,陳舒一字一句的道:「趙姨娘,母親身體不舒服,讓你倒杯水怎麼了,委屈到你了?父親你只知道說我,他們就不牙尖嘴利了,伺候主母是姨娘分內的。還有你,陳嬌,你母親在上面坐著呢,不是這個跪在地下的,你分不清嗎?母親不舒服,讓一個奴婢倒水有錯嗎。」
趙姨娘看著陳舒一幅要吃人的樣子,心裡也有些害怕,更想在老爺面前做戲做足,於是裝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怯聲道:「舒姐兒說得對,都是奴婢的疏忽,奴婢現下就去倒水,老爺您消消火,別和舒姐致氣了,她還是一個孩子呢。」
聽到這些話,陳國安心裡更是焦躁易怒,同僚那些話語又在耳邊想起。「陳大人,聽聞令千金十分了得啊,在一品樓能生生怒罵蔣公子一干人。果然好口才,陳大人教導有方。」還有些神神秘秘的問著:「陳大人什麼時候和鎮國公有如此好的交情,聽聞令千金早就和鎮國公長子一見鍾情?還能私下吃飯,陳大人家風倒是比一些武將還寬鬆啊。」
如此種種,在陳國安腦中想起,讓其完全喪失了往日的冷靜淡漠,這麼多年比不過大哥,仕途的不順,讓其內心徹底爆發。
陳國安又要掄起巴掌抽下去,陳舒也不傻,一側身躲開:「父親,女兒已經把事實經過說了,為何還要動手,女兒何錯之有。難道說蔣明澈挑釁騷擾我,我也要忍受嗎!」
「蔣公子有挑釁你嗎?只是要換個位置,你不想著大事化小,反而挑起事端。還責罵驍勇將軍的小兒子出門不吃藥,你這些都是從哪裡學來的?為父平日教過你這些!」
「父親,當時他們是闖進來的,要不是女兒提前帶上帷帽,根本就是措手不及。進來後態度十分囂張,讓女兒報上府名,那驍勇將軍的兒子口出惡言,不就是沒吃藥的瘋子。女兒是陳府的,是江南書香世家的陳府,我做不來那些低三下四的事情。」
「你說什麼,你罵我低三下四嗎?」陳國安喘著粗氣怒喝道。
「您不是,您是不清楚情況,但是您要讓我解釋。後來蔣明澈對女兒揮劍刺來,如此折辱於我,難道是我的錯嗎?父親您可以到一品樓問問,當時大掌柜、二掌柜都親眼所見的。如果他們好生商量,女兒不會不讓,但是他們闖進來大聲呵斥,對陳府也不放在眼裡,女兒如果讓了,陳府在上京才是沒有立足之地,才會把祖父一聲清名生生毀掉啊。」
唐氏坐在椅上,聽著當時自己的女兒如此兇險,丈夫還在這不停責罵,悲從心起,淚流滿面的哭道:「老爺,舒姐這明明是在外面受了欺負,都不敢回來告訴我們,難道我們做父母的不維護孩子,還要在這喊打喊殺嗎?」
「妾身知道沒給老爺生個兒子,這麼多年老爺您心裡也不痛快。您要是看不上妾身,您直說,這麼多年為何總是為難舒姐,妾身現下就這麼一個女兒,斷斷是看不得您再打她了。」
一邊兒的趙姨娘聽了兩眼發光,心裡直念叨,休了她,休了她我就能有出路了。正思量著,就聽見柳姨娘一陣驚呼,唐氏被氣的狠了,精神壓力過大身體也不夠壯實,昏厥過去。
這回二房也是亂了,陳國安還沒發完脾氣,夫人女兒一個個都比自己厲害,心裡憋著火呢,結果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