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刻,她便臉色一變,起身便往外走,一直閉著眼的玉王爺忽然睜開了眼,他一把攥住了她纖細的手腕,道:「清漪!」
清漪身形一頓,留了挺直的脊背給玉王爺,一字一頓,緩慢而堅定的道:「我不是清漪,閣下認錯人了。」
「清漪,你轉過身來讓我看一看,好麼?」玉王爺的聲音十分溫柔,似是帶了三分痴迷又帶了一分人就在自己眼前的難以置信。
清漪用力想要掙脫他的手,卻發現他攥的太緊,她轉過身,另一隻手摸出腰間的匕首,道:「我勸閣下還是快些放手,否則我保證閣下沒有機會見到明天的太陽。」
她一雙杏眸冷若千年寒冰,挺翹巧的鼻尖,薄唇輕抿,沒有一絲弧度。黑衣黑髮,素淨卻又妖嬈,讓人知道即使再往前一走便是粉身碎骨的萬丈深淵,也心甘情願的隨她跳下懸崖。歲月好似未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這樣的她,是冷峻迷人。
時隔十四年再見這張心底的容顏,時隔十四個冬春又見她站在自己面前,仿佛一切都沒有變,她還是那個雪衣花中嬉戲的少女,他還是那個寵她沒邊的玉從容。玉王爺滿足的笑了笑,道:「我不會再放手的。」
清漪皺了皺眉,沒有絲毫猶豫的伸手衝著他的胸口便是一掌,玉王爺「噗」的吐出一口鮮血,臉上的笑卻還是先前那般模樣,他一字一頓的道:「我過。不會再放手的。即便你是涅槃的繼任掌門人,是長老的女兒,那又。怎麼樣?」
清漪冷笑一聲,道:「玉從容,十四年前的清漪已經死了,不若我送你下黃泉與她敘舊罷!」
「清漪,跟我走。」玉王爺咽下一口血,只覺得自己的身子越發的軟弱無力。
他拉著自己手腕的力道了很多,自己稍一用力便能掙開。可是,她怎麼覺得這麼不舍,怎麼覺得心這麼疼?清漪按下心中的情緒。拔出匕首往他胸前便是一刀。
「自古多情女子負心漢,人間****,閣下還是下輩子再體味吧!」她完便似@【@【@【@【,m.※.co≮m是一陣煙般消失在了房間中,好似從未出現過。
玉容滿臉是淚的便跑出來了。哭道:「爹爹。你怎麼這麼傻!容遠,你快去找術解給他止血!」
「我也算是,求仁得仁了,不悔不悔!」玉王爺緩緩笑道,而後便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術解來時大大吃了一驚,不知玉王爺為何又鬧出這般大的動靜,趕緊找了鳳麟一同忙活了半宿,終是內傷外傷的性命無虞。
玉容悉心照料著。煎藥餵藥的親力親為,第三日晚上玉王爺終是醒了。他一睜眼便是先瞧了瞧房中,道:「容遠呢?」
見他醒來就問容遠,玉容氣結,道:「誰是你親生的?」
玉王爺無奈道:「本王就知道你得與他鬧彆扭。你可知」
「你們什麼都瞞著我我知道什麼啊?你竟還好意思問我可知,我真想看看你這做父王的臉皮是不是城牆砌成的!」玉容將碗放在桌上,氣道:「我這就去找容遠來伺候你!」
玉王爺嘆了口氣,道:「是我不讓容遠出手的,你氣他作甚?」
玉容轉身,淡淡瞥了他一眼,兩人大眼瞪眼看了半天,玉容憋出一句:「你是不是有病!」當時見娘親要出手,她心急的不得了,容遠卻是了她的穴,只道是日後解釋。
「本王這不是喝著藥麼?」玉王爺斜乜她一眼,道:「這總歸是我跟清漪之間的事情,你們再親近,也是旁人,便是死在她手下,我也是甘願的。既是愛太深,又是自責太過,你一路跟容遠順風順水的走過來,是不會明白的。」
玉容心中瞭然,嘴上還是嘟囔道:「容遠也不該那麼聽你的話,若是娘親她真要殺了你,他也就看著不成?」
「容遠並非是聽我的話,是他比你聰明,比你看得清情況。」玉王爺嘆了口氣,道:「幸虧容遠不嫌棄,不然你這麼笨的丫頭,本王倒真不知道把你家給誰了。」
「你!」玉容瞪他一眼,端起碗道:「喝藥!」
玉王爺看她惱羞的樣子,心中便是有數了,十分配合的喝完藥,看著她端了藥碗匆匆的出去了,嘴角便浮起一抹笑容,極淺,極淺。
自那夜之後,玉容整整三日沒見容遠,倒不是容遠不來找她,每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