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佳熠抬腳邁進德馨院,與逸軒的雅致不同,德馨院處處威嚴大氣,只是構造有些奇特,那兩排參天古樹不是植在青石路兩旁,而是以距院門十步之遠的點為中心,伸向兩旁,如此,那兩排鬱鬱蔥蔥的古樹便與盡頭的居室成了三角形。樹木密密匝匝,其中毫無雜草它花,就連那枝椏也是整整齊齊乾乾淨淨,連鳥窩都沒有一個。
蘇佳熠看得驚奇,這玉王爺也太奇葩了吧,居然在自己院裡整一個進出不便的三角形!順著中心凸點第一棵樹,蘇佳熠剛要落腳,又把腳伸了回來,靜水流深下必定是暗流涌動。
據晴嵐說玉王爺當年行軍打仗既是將帥又是軍師,驍勇善戰,詭計多端,最讓百姓津津樂道的便是數年前與北燕一戰,連續幾天運籌帷幄,玉王爺已占據絕對優勢。明明己方軍馬數目素質均勝對方數倍,他還要跟敵方北燕脾氣暴躁的老將蔣虎玩空城計,十擒十放,把個老將硬是氣的白鬍子亂顫,他倒樂得搖著羽毛扇說著有趣有趣,以至後來兩國和談,北燕那老將年年來南楚參加皇帝壽辰,見了誰都是一副友善模樣,唯獨對玉王爺還是吹鬍子瞪眼,一直嚷著撤軍時玉王爺不厚道,還摸了他們北燕軍營的雞鴨。
玉王爺對此一直笑而不語,去年壽宴皇帝實在忍不住了,宴會上便打趣玉王爺問道可否確有此事,如若有,我南楚便賠了那雞鴨,讓蔣老將軍帶回北燕,也免得老將軍年年記掛。
皇帝這話說的也是巧妙,一是說了我南楚地大物博實在不缺那雞鴨鵝,變相嘲諷北燕當年想侵南楚邊境小城不成反而丟了軍中饋給,真真是一個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二來也頗帶幾分玩笑的說這蔣老將軍實在小氣,區區一件小事不過雞鴨之事竟記掛了數年。
玉王爺聽了皇帝的話還是一味的笑,俊朗的面容上帶了幾分挑釁:年代久遠,前塵往事,小王實在不記得這等柴米油鹽的小事。說罷還衝著蔣老將軍眨了眨眼。
蔣老將軍一聽,這是把他看成了煮飯做羹湯的婦人啊!是說他心性小氣嗎?可是這雞鴨也確實是廚房裡婦人所用···他就這麼糾結的想著,一時居然找不出話來反駁,堂上的眾臣就看了這久經沙場的老將軍那張滄桑的臉一會紅一會白,個個是忍俊不禁。蔣老將軍的副將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唉,將軍啊,鬥嘴你怎麼能敵得過你口中的這個混小子呢。
最後還是副將以祝酒之名化解了這尷尬之事。第二天這事便傳遍了京城,那說書唱戲的都拿來當了話本子,甚至連婦孺老人都把一生征戰無數的蔣老將軍當做了茶餘酒後的笑談。當然伴隨著蔣老將軍的「美名」,多年來一直閒散在家的玉王爺也「火」了一把。
蘇佳熠眯眯眼,一雙杏眼裡閃爍著慧黠的光芒:就這個狡猾奸詐玩世不恭的玉王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讓人輕易進了他的院子呢。她扭頭問晴嵐:「這院子可有古怪?」
晴嵐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王爺在樹中設了陣法,沒有武功傍身的一般人,進去不出十步必死無疑,武功高強者也闖不過二十步,上者,進入之後是迷離幻象,若無王爺解法,終生精神便會困於其中,與痴傻兒沒有什麼不同。這陣法的步法,王爺每月會更換一次,」看了看正凝神看著樹排的蘇佳熠,晴嵐繼續說道:「王爺的陣法,自設以來,除了王爺,只有三人破過。」
蘇佳熠被晴嵐吊起了胃口,脫口就問:「哦?是哪三人?」
「一個是來去不定瀟灑山水的青陽道長,他與王爺交情甚好。還有便是絕艷驚才,如玉無雙的容世子,容世子天資聰穎,風華絕代,京城中人人都稱他『色若春曉芙蓉面,一笑千里盡長歌』,容世子清雅出塵,平常甚少見到他呢···」
「停停停,」蘇佳熠一聽晴嵐說起這容世子便沒完沒了的,急忙打斷了她「什麼容柿子容橘子的,第三個人是誰?」
晴嵐扁扁嘴,帶了一絲被打斷的不滿,她還沉浸在對容世子的美好回憶里呢,一聽蘇佳熠這話,連著呸了三聲:「這容世子可不是柿子也不是橘子,容世子是容王府的···」
一聽晴嵐又要開始給她「科普」這傳說中的少女殺手,蘇佳熠伸手便捏上了晴嵐的臉蛋,咬牙切齒的說:「第,三,個,人,是,誰!」
晴嵐叫了一聲痛,蘇佳熠鬆開手後,她臉上便帶了嚴肅的說:「第三個人就是公
第七章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