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和煦,清香撲面。
玉容一睜眼,入眼便是男子絕美如畫的容顏。
他坐在檀木椅上,左手支著額頭,手指根根修長,骨節分明如竹節,精瘦卻讓人覺得充滿力量。墨發落在雪白錦衣上,襯得發如上好的黑色錦緞,在陽光的撫摸下顯著獨一無二的光澤,仿佛下一秒就會有蝴蝶從他的青絲上翩翩飛舞而出,讓人捨不得眨一下眼。
青絲白雪錦衣玉郎,膚色如玉,修長脖頸上的細小絨毛在陽光下熠熠,越發顯得皮膚白皙,像面對春風展顏一笑的玉蘭花般潔白,如五月簇簇盛放的桂花般細膩。長長的睫毛勾勒出完美上翹的弧形,鼻樑高挺,嘴唇涼薄。
蹁躚優雅,清俊高貴,美如神袛,每一筆都是上帝最精心打造出的得意之作。
窗外,鳥鳴啾啾,竹葉簌簌;窗內,男子淺睡,少女目不轉睛。
容遠身上淡淡的冰泉乾淨的氣息將玉容環繞,玉容眨眨眼,想起了昨天,她差點在容遠的逸竹閣喪命一事,一夜沒回去,也不知道府中焦叔和晴嵐擔心成什麼樣子。
玉容伸出一隻手戳了戳容遠,容遠慢悠悠睜開眼,低低淺笑:「容兒,早。」
玉容翻個白眼,這個禍國禍民的妖孽,一大早對自己放什麼電,這聲音,聽了會懷孕的好嗎!
「容遠你出去,我要起床。」雖然她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可是也不代表她能在一個男子面前旁若無人的起床,偷偷看了一眼被子裡的身板兒,嗯,雖然是穿了裡衣的。
容遠把玉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左手托著下巴:「容兒,這是我的房間。」
玉容看了一眼玉樹臨風的容遠,無奈道:「容遠,不是我非要進你的房間的吧?而且,你確定要看我穿衣嗎?影響了你第一公子光風霽月的美好形象,不知道多少少女要為之心碎呢,」眨眨眼又揶揄道:「看了我穿衣是要娶了我的,你不想要這麼丑的媳婦吧,趕緊出去!」
容遠輕緩一笑,陽光從他如玉的芙蓉面上傾灑而下,他伸出一隻手,緩緩撫上了玉容的臉:「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容遠的指尖帶著冰涼的觸感,玉容臉上染上一層紅暈,如蜜桃旖旎,一時呆住了,片刻反應過來,便毫不留情的揮手就要拍走那隻長得極為好看的「鹹豬手」。
容遠仍是慢條斯理,收手卻是極快,指尖在袖中輕輕摩挲,小丫頭的臉蛋觸感真不錯,只是時間有點短,適可而止,來日方長。
容遠起身,背對玉容,聲音冷清,面上卻是帶了掩不住的笑意:「昨天容兒主動依戀的拉了我讓我不要走,我才留下的。如果讓容兒誤會了什麼,是我的不對。」
注意到容遠轉身時眸中一閃而過的冷意,玉容心裡便添了幾分愧疚,容遠所說的她拉著他讓他不要走她完全沒有印象,但是,他於針雨中護她在懷的場景,她抱著他的那一段,她卻是記得清清楚楚。
見容遠背過身去,她一下爬起來掀掉身上的被子,在心裡感嘆了容遠土豪被子都是雪蠶絲的,拿起旁邊的衣服就套在了身上,一邊扣結,一邊飛快的倔強的接著容遠的話:「誰依戀你啦,那是因為我在你容王府中受了驚嚇,才拉你的。你不要回頭啊。」
容遠一直是嘴角彎彎,餘光仍盯著低頭奮力扣結的少女:「嗯,那你為何會受驚嚇?」小丫頭還真是倔的很。
玉容還在跟長裙上的盤結做艱苦鬥爭,脫口而出便是:「我沒有······」這個容腹黑,又差點上了他的當!她若是承認了是因為她沒有聽術解的話才陷入險境,那麼容遠一定會說她不聽話是刻意而為之,間接的便又繞到她遇險就是為了依戀的拉著容遠!
這麼想著,那後半句「聽術解的話」便又吞回了肚子裡:「容遠,你是不是故意安排英雄救美為了博取我的好感?」
一邊說一邊繼續頭也不抬的繼續扣結。昨天出來的急,一心只想著來找容遠算賬,就穿了那件樣式繁瑣的朝夕樣式的金絲繡花長裙,這長裙復古風,好看倒是好看了,腰後那個複雜的結卻是怎麼也系不上。
他的容兒果然聰明,居然看穿了他在套她的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容兒這話說錯了。我確實是英雄,可是容兒剛剛還說自己丑的,算不得美人。」邊說邊繞到了玉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