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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樹上密密麻麻的松針晃來晃去,一隻棕黃相間的大尾巴松鼠從這課松樹上跳到了另一棵樹上。
南門博裕眯了眯眼,看著松樹後人影,抽出了腰間的佩劍,一劍架過去,張公公跪下磕頭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半夜三更你在御花園做什麼?」南門博裕見著是他,心中鬆了一口氣,手上的劍卻仍是沒有收回來。見著張公公支支吾吾的神色他便立馬明白了,自己這個皇額娘,恐怕在幽蘭谷吧。
他緩緩的將劍放回劍鞘,意味深長的看了張公公一眼,道:「以後莫再用扔松鼠這等事來引開別人了,愚蠢!」
張公公唯唯諾諾的應聲,目送著他進了幽蘭谷。張公公無語的踢了一腳那個松塔,瞧了一眼樹上,這都是什麼運氣呀!他才不會蠢到扔松鼠引開別人呢,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松樹上俊美的紫衣男子跳下來,張公公吸了一口:「嗨,連松鼠也要欺負雜家是不是?」他正欲轉身,卻眼前一黑,被身後的男子一個手刀劈暈了。
「唔,有趣。」他嘴角勾起一個俊美如斯的笑,也悄悄的進了幽蘭谷。
蘭草層層疊疊成海,紋瓣蘭與硬葉蘭嬌貴,臨溫泉而種;獨占春裊裊亭亭,與春蘭和碧葉蘭交織成一番茂密的盛夏盎然。
南門博裕一進幽蘭谷便看見了正在獨占春蘭草中的石亭中呆呆坐著的皇太后模糊的影子。
「皇額娘好興致,夜半遊園賞蘭草。」南門博裕上前撩起袍子。在她對面的石凳上坐定。
皇太后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也不言語,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樣子。
南門博裕也不生qì 。道:「皇額娘可查明了?朕不妨告訴你,這案子是朕親自決斷的!」
皇太后聞言扭頭定定的盯著他:「你說什麼?你給哀家把話說明白!」
「哈哈,朕真是罕見皇額娘動怒呢。朕說,當時容遠和嚴均正二人將謝長安一事報上來時,朕做了決斷!朕原本還想著如何才能揪出幕後真兇是朕的皇額娘,是南楚的皇太后!」南門博裕說著也有些激動:「不過既然動不了皇額娘,殺了皇額娘手下的走狗也是好的!」
皇太后抬手就打他的臉:「混賬!你說什麼!」
南門博裕眼疾手快的捏住她的手腕道:「怎麼?皇額娘還要跟朕裝傻?皇額娘不就是發現了桂嬤嬤是朕的人。想著藉此事再除掉朕一手培植的右相一脈的勢力嗎?現在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朕倒真想知道皇額娘心中作何感想呢!」
「你,你。咳咳——」皇太后指著他氣的說不出話,最後止不住的咳嗽了起來,她拿起帕子一看,上miàn 竟咳了血出來。
南門博裕心中有一絲不忍飛快的閃過。然而想起他自小到大的這幾十年來。唯一一絲為人子的心意也被他硬生生的壓了下去。他淡淡看了一眼帕子,道:「皇額娘老了,這天xià 總歸是朕的。」
「哀家何曾覬覦過你的江山!」
「那朕何曾想要過這個江山?皇額娘把朕不想要的硬生生的塞給了朕,如今朕接受了,皇額娘又為何要下毒手!你眼中就那麼容不得朕有自己的勢力嗎?這還不算覬覦嗎!」南門博裕說著也激動的起身。
皇太后閉眼嘆了口氣,兩行淚緩緩的流下,捶著冰涼的石桌道:「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逼死左相呀!你不該!」
「朕為何不該?難道只許皇額娘逼死朕的人。皇額娘的人,朕就動不得嗎?」南門博裕淡淡一笑:「朕不僅動了。朕明日便下旨誅張宗之九族,全部挫骨揚灰!」
皇太后起身「啪」的甩了一耳光過去,用力過大導致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她一手撐著地,一手顫抖的指著他:「你敢!」
南門博裕摸了摸被打的右臉,冷哼一聲:「那皇額娘暫且留著自己的命睜大眼睛看看朕到底是敢還是不敢吧!」說完他便往幽蘭谷外走去。
「皇帝若是執意如此,就先將自己挫骨揚灰吧!」
南門博裕腳步一頓,他轉身看向皇太后,狐疑道:「皇額娘這是什麼意思?」
皇太后已然是淚流滿面:「你只認為他跟我一夥,你只知道他為了先帝多少次生死攸關,你只知道報復哀家!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