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王府一如往日平靜,玉王爺卻是一夜未眠,以至於第二日用早膳的時候,玉容瞧他頂著兩個碩大的熊貓眼,好好的打趣了他一番。不過玉容倒是也理解玉王爺的心情,他對玉王妃用情甚篤,昨夜看來定然是不好受的。
說來這也是一番自相矛盾的心情,兩人之間的愛意再怎麼深切,經過十四年的消磨,若是生活也變成親情了;可偏偏就是生死不定半牽半掛的,硬是壓的人心底難受。
玉容嘆了口氣,一日的時光都在玉王爺身邊轉來轉去,討他的笑臉,哪兒知人家就是不領情,非但不感激,反而一臉的嫌棄。
玉王爺悠悠的翻了兩頁書,道:「你不去跟容遠卿卿我我,當你老爹的尾巴作甚?」
玉容心底恨得不行,咬牙切齒道:「狗咬呂洞賓,我這還不是怕你尋了短見!」
這話一出,玉王爺本來優哉游哉喝下的一口茶盡數噴在了手中的書上,他伸手從玉容手中奪了帕子心疼的擦著書,道:「我是狗你是什麼?罷了,本王不跟你犟嘴,本王又不是那啼哭嬌女,斷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
哈,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也不知是誰上回帶著一身傷回來,養了十天半個月勞師動眾的配了解藥出來,如今才好。玉容咧咧嘴,腹誹道。
玉王爺一眼便瞧出了她在想什麼,敲了她的腦袋一下。道:「無事便繡花去,女紅一竅不通,倒不知容遠瞧上你什麼了。」
玉容嘻嘻一笑:「不會繡花多可愛呀。這是玉氏歪理!爹爹,你是怎麼發現我房中那本古書的?」
&是不是皮癢了?」玉王爺嘴角抽了下,起身從花瓶中拿出雞毛撣子,比劃著朝玉容走了過來。
&丈夫能屈能伸,罷了罷了,我不跟你計較!」見勢不好,玉容便扔下一句話就出了德馨院。
玉王爺站在門口。看著她進入林中的纖細身影,一向冷峻的嘴角掛上一絲溫柔的笑意。這丫頭倒是比從前活潑了許多,也頗有點古靈精怪的女兒家的樣子了。
已經到了夏末的時節。暑氣也消的差不多了,一池粉荷亭亭玉立,接天蓮葉是連綿不絕的碧色,青粉搖曳間皆是說不盡的生機盎然。
玉容一邊走一邊瞧著府中的花花草草。倒也不覺無聊。很快便走回了桃源。
推開院門入眼便是衛鳳凰執了長長的柳條兒作劍,舞的如同作書法時行雲流水那般流暢,英氣中纖細腰身又透著一股妖而不媚的女兒樣子,真真是叫人挪不開眼。
衛鳳凰似是察覺到玉容回來了,收了柳條兒擦了擦汗,道:「小姐回來啦?」
不等玉容回答,只聽晴嵐從內室推門出來,道:「小姐小姐。這是不是你發脾氣那回丟的古書?」
&啊,」玉容一臉汗顏。自己這是隨手把書又放在哪兒了,竟讓晴嵐給收拾出來了:「我先前借給了容遠,他還給我我才想起來的啦!先前是小姐錯了。」
晴嵐笑了笑,打趣道:「這回我可得給小姐放好了!」她轉身正要往房中去,卻聽衛鳳凰聲音顫抖的開口道:「小姐,那書能讓我看一眼嗎?」
陽光下她的臉色透著些許蒼白,剛剛因為舞柳枝出的汗順著側臉滴下來,十分違和。
玉容從晴嵐手中接過古書遞到她手上,衛鳳凰接過書的瞬間兩滴滾燙的淚就流了下來,玉容杏眸圓睜,伸手去拍她的肩:「鳳凰,怎麼了?」
衛鳳凰竭力的咬著唇,平時透著堅毅冷漠的眸子淚光閃爍,打顫的牙關透露著她不平靜的心情,她搖了搖頭:「我沒事。」
三人就這麼在院子裡站著,偶爾有沉默微風拂過的溫柔,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許久,衛鳳凰才艱難開口道:「小姐,鳳凰斗膽,想問一問小姐,這書的來源。」
玉容雖是心疼她的眼淚,這會子聽著她的質詢語氣卻是彆扭了起來,不等她回話,晴嵐擰眉道:「鳳凰,這書你可認得?莫急,慢慢跟小姐說。」
&是我鳳家秘籍我如何會不認得!」衛鳳凰一下子便聽出了晴嵐話中的意思,情緒激動道:「你讓我怎麼慢慢說!」
玉容和晴嵐都是一臉驚愕的看著她,衛鳳凰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咬緊了唇:「對不起小姐,屬下失禮了。」
玉容搖了搖頭,拉著
第一百九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