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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均正臉上的表情很快被一絲錯愕代替,他以一副極其不可置信的語氣道:「御用畫師?你莫不是瞧上了桂嬤嬤,桂嬤嬤不肯從?」
謝長安滿臉黑線,道:「還請大人莫要跟老朽開玩笑,老朽拿了化屍蟲只為了這等下三濫的目的?」
他這話一出,容遠當即叫了一個文書過來,文書拿著筆面色嚴肅的開始記錄。
「你從哪兒來的化屍蟲?」容遠眸似黑夜,深沉寂寂。
謝長安摸了摸鬍子,道:「聽老朽一一道來。我先說這案子是如何作出來的,免得你們聽了幕後主使把老朽當成了跟那屠狄一樣的人。」
「其實老朽殺死桂嬤嬤不是一時起意,是早有預謀的,那化屍蟲也是早就準備好了的。老朽一直苦於沒機huì 找桂嬤嬤出來,後來老朽發現她跟皇上走的近,計劃便做好了。老朽借著身份便利,那晚去壽康宮說是皇上找她,她知道老朽是皇上的畫師,沒有什麼懷疑就跟老朽出來了。」
「老朽想著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經過宮中那條略為偏僻的小道的時候,老朽就拿迷藥迷暈了她,然hòu 把化屍蟲塞進了她嘴中。這就是老朽殺人的過程,」謝長安搓了搓臉,好奇的看著二人,道:「哎,你們二位不想問我些什麼嗎?」
嚴均正冷笑:「嚴某十分不喜歡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還望謝畫師搞明白自己的處境。」
「唉。我就說這當官的,沒一個能瀟sǎ 自由的,整天板著臉做什麼?」謝長安似是很失意的嘆了口氣。道:「這都是左相張宗之讓老朽乾的。不然,老朽跟那桂嬤嬤遠日無冤近日無讎,老朽為啥要殺她?」
嚴均正心上無語,怪不得這人先前說莫要讓他們把他當成了跟屠狄一樣的人,道:「照你這麼說,左相就跟桂嬤嬤有過節不成?」
「老朽早就猜到你們不信了。若是事情真是老朽一人所為,這化屍蟲尚可以勉為其難的解釋。可是這壽康宮的侍衛王二如何解釋?還有那守門的李明,老朽雖是得寵畫師,可這人員調動實在還是難辦。難辦呀。」謝長安說著還煞有介事的搖了搖頭。
嚴均正和容遠對視一眼,謝長安看著二人的眼神交流,道:「怎麼?你們還不相信老朽?左相跟著小年輕右相一向不合你們知道吧?其實打當初老朽進宮開始就是一個陰謀,張宗之看著一把年紀心境恬淡與世無爭的。其實野心比誰都大。他哪兒能讓這個小年輕給他擋了路?」
謝長安瞅了一眼文書:「可記好了,一個字都別漏了。那晚老朽殺了桂嬤嬤以後,便趁著夜色,跟張宗之派來的那個高手一起把屍體帶到了右相府。右相府似乎是有許多守衛的,可是門口是兩個菜鳥啊,沒等說話就被那個高手一手劈暈了。為了污衊右相,我就補了兩刀,又拖著屍體的腳把她拖了出來。就扔在了府門口。」
「至於為什麼要殺桂嬤嬤嘛,左相說一是她知道的太多。二是皇帝和皇太后都瞅的她挺重要的,不會不管不查,所以就拿她開刀了。」
嚴均正起身,撫須盯著他道:「你既遵從左相,又為何如今來六扇門報案?」要知道這可是一步絕臭的棋,眼看著都有屠為國當替罪羊了,他又來把自己送上死路;不僅如此,死後也要背負一個不忠不義的名聲,這文人不是最在乎身後名的嗎?怪哉!
謝長安扁著嘴搖了搖頭,神神叨叨的道:「這真的不會變成假的,假的也不會變成真的。老朽本想著補兩刀以服人,不曾想弄巧成拙,還成了有些居心叵測的小人用來害人的匕首。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老朽斷然不能為虎作倀,這等事想來便噁心的緊。」
「把人帶下去吧。」嚴均正看著文書停筆,淡淡道。
謝長安起身拂了拂袍子,由著兩個侍衛將他押了下去。
嚴均正嘆了口氣,道:「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雲山霧罩,當局者迷,嚴大人莫不是入了局?」容遠輕笑,打趣他道。
嚴均正撫須:「謝畫師與屠狄的話,謝畫師的話似乎更讓人相信,作案細節,動機,一應俱全,不像屠狄的那般漏洞百出。」
容遠起身往門外走去:「是與非,還要看皇上選zé
第一百七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