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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晌午,炎炎烈日給沉悶的空氣更添幾分潮熱,樹上的蟬卻是不知疲倦的叫著,端端的更惹人心煩。
壽康宮中花花草草一大片,這鳴聲更甚,老嬤嬤唯恐驚擾了太后,揮著帕子出來趕著幾個小太監拿竹竿趕蟬。
幾個小太監趕忙三三兩兩的拿了竿子在凌亂的樹葉中輕手輕腳的揮舞,樹上的蟬受了驚嚇都飛起來了,離開前「呲」的留下一泡尿,張公公一進門便被灑了一臉,他抹了一把臉,整張老臉都黑了下來,見著老嬤嬤在也不好發作,問道:「容世子和嚴大人過來了,嬤嬤去瞧瞧太后是個什麼意思。」
老嬤嬤站在台階上往門外瞧了一眼,見著那兩人的身影正悠悠的往這兒來,趕忙進了內室。
「一會太后問話,是容世子來答話,還是嚴某人來回話?」
眼瞧著快到壽康宮了,嚴均正才開口問道。
容遠笑看了他一眼:「嚴大人口吃伶俐,邏輯清楚,自然是你來。」
嚴均正心中老淚縱橫:你一個國子監的傳說,祭酒口中的天縱奇才這麼說,嚴某人真是壓力山大!
「嚴大人不必緊張,有什麼說什麼即可。」容遠理解的看了他一眼,白衣翩翩的邁進了殿門。
「嚴某斗膽問一句,容世子為何讓下官來回話?」容遠給了他一個略帶鄙視和詫異的眼神,未曾開口。
這個眼神明顯就是在表示「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蠢」,自己一顆心真是都碎成餃子餡了…嚴均正心中咆哮:他怎麼不知道這緣由自己該是清楚的呢!
直到兩人進了殿。嚴均正才頓悟,方才剛從正和殿出來的時候,這人是悠悠的說了個「懶得」。如今這是懶得解釋了。
他哭笑不得望著眼前的這一抹白衣,竟不知說什麼好。
因得張公公早一步,二人直接由著老嬤嬤帶進了房中。壽康宮長年累月的燃著薰香,冬日尚好,這三伏六月的聞著卻是有些胸悶了,嚴均正皺著眉不好發作,容遠瞧了他一眼。二人向皇太后請安後,他道:「夏日裡皇太后還是少用薰香的好。」
皇太后聞言,一臉慈祥的笑著轉了轉佛珠。吩咐著身旁的小宮女去開窗。
「哀家竟一時忘了你這孩子不喜歡這股味道了,」皇太后笑眯眯的瞧著容遠,轉而問道:「桂嬤嬤一案進展如何了?可是屠右相府上做的?」
嚴均正忙答道:「回稟皇太后,案情還不明朗。這是不是右相府所為。尚不能蓋棺定論。」他心中詫異皇太后跟皇上問了一樣話,面上還是一臉認真嚴肅的回話。
皇太后停下了轉著珠子的手,問道:「哦?哀家怎麼聽說刑部的人將屠右相帶到了六扇門呢?」
「回皇太后,秉公問話罷了,流言不過是小人搬弄是非。」
「這桂嬤嬤跟了哀家十幾年,這人膽敢動哀家眼皮底下的人,下一個是不是就輪到哀家了?」皇太后說著,起身道:「哀家限你們三日之內破案。將兇手繩之以法!」
「微臣領命!」嚴均正立馬跪道。皇太后把話說到這份兒上,豈不是在暗示刑部和六扇門不作為?
「罷了。哀家也乏了,你們且退下吧,不過哀家提醒你們,有些地方該搜查還是要搜查的,莫要讓清正廉潔不畏權貴成了一句笑話!」
太后說完便轉身去了內室。
嚴均正對上容遠含了一抹算計的笑容,心中恍然生出幾分撥開雲霧見月明之感。
「王矢侯說當日王三隻瞥了一眼便吃驚的說是死者是太后身邊的桂嬤嬤,王三調動來衙門的時間和緣由似乎也都說不通,若是他有舊疾,又如何能進宮當侍衛?」二人一邊走著,嚴均正一邊若有所悟的說著。
「容世子,你說會不會,這人是皇太后???殺的?」他猶豫了半刻,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疑。死者為大,他不畏權貴,雖是珍惜項上人頭,卻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去污衊了好人。
容遠點頭:「嚴大人說的很有道理。」
嚴均正聞言卻是搖了搖頭:「不對不對,若是這人真是皇太后殺的,皇上如何又會責令你我二人查明真相?」
「哎,容世子,下官說的對不對?」嚴均正在自己的邏輯中轉來轉去,怎麼都轉不
第一百五十三章 容世子說,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