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跟著容遠推門進了書有「茶樓天字號房」的房間,整個房間古色古香,寬敞亮堂。屏風上假山假水栩栩如生,陽光從雕花木窗的間隙投影在地上恰如群蝶,仔細一看,那地板居然是綠色顏料畫就了一片草地,玉容踱步到屏風前,這一步一步皆成風景,春夏秋冬交替變換,玉容不由嘖嘖讚嘆:「怪不得叫天字號房呢,這設計真有幾分人間天上的感覺。」
容遠點點頭:「為夫謝過容兒誇獎。」
「你設計的?」雖是知道容遠的上天入地的本事,玉容還是小小的吃驚了一下。
容遠眼睛一瞥,如驚鴻掠影,笑了笑沒說話。
玉容心下便瞭然了,怪不得這人帶她來茶樓,看他輕車熟路的樣子就知道這是容遠的茶樓了,辛禮很快便端了早膳上來,看了一眼玉容在容遠身邊低聲道:「左相在二樓五號房,似是約了人。」
容遠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辛禮便關門出去了。玉容捏著咬了一口的蘇氏桃花甜點,擰眉道:「左相怎麼了?」她還依稀記得左相張宗之是個很有趣的老頭。
「左相最近開始在朝中拉攏人心,漸漸有收權的狀態。」容遠偏頭,衝著玉容平靜道。
玉容在茶几的另一邊坐下,把手裡捏著的點心遞到了容遠面前:「左相跟屠為國有過節?」不等容遠回答,玉容又搖頭:「定然不是,屠為國出生的時候,左相都一把年紀了吧。難不成是左相也看出了屠為國的異動?」
容遠拿開玉容的手:「我不喜歡吃甜的。你繼續說。」
玉容斜乜了他一眼,眨眨眼道:「你不餓嗎?」
容遠看了看那雙撲閃的大眼睛,勉強道:「餓。」
玉容捏著甜點遞到了他嘴邊:「啊,張口。」容遠無奈,只得咬了一口,連著舔了舔玉容的溫暖的指尖。
玉容也不計較:「作為一隻混跡朝堂多年的老狐狸,左相肯定是看出了屠為國的二心,所以,他這是要清君側了?」畢竟作為兩朝元老,左相對南楚也是有很深的感情吧。
容遠端起茶,抿了一口:「是,也不全是。」
聽著容遠雲裡霧裡的話,玉容明白了七八分,秀眉微蹙,軟聲道:「容遠,我總感覺,我們有一天會跟屠為國站在一邊。」
容遠心底嘆了口氣,這傻丫頭直覺這麼准,只怕以後要面對的更多。容遠起身把玉容攬入懷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我在,不必擔心。」
這話一出,玉容不由想起了他體內還有毒未解,越發的患得患失,悶聲道:「你還是不肯跟我坦誠,到如今了還是一個人站在前面。你體內的毒究竟是怎麼回事?」
容遠搖搖頭,額頭上又密密麻麻的滲出了些許冷汗,玉容看他極力克制內心痛苦的樣子,抬手拿著帕子擦了擦他的額頭:「容遠,別想了,我不問了,我不問了。」感受到玉容的顫抖,容遠抱著她的力道緊了幾分:「容兒,你相信我嗎?」
玉容點點頭:「我相信你。」
容遠心下一松:「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你的,只是這個過程太痛苦,我······」
玉容看他剛剛的反應,哪兒能不知道這肯定不是一段美好的回憶,趕忙捂住他的嘴:「我既然相信你,就不會再去問你,我不希望你痛苦,容遠。」容遠驚才絕艷,能給他下毒的肯定都是他信得過的人,被身邊的親信背叛,心裡能好受嗎?這人,想必對他十分重要吧,也不知是男是女······
玉容搖搖頭,感嘆著自己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看著面色深沉的容遠,玉容笑道:「容男神,你不告訴我這個,你要補償我。」
容遠看她嬌笑,便知道她是故意在岔開話題,心裡一暖,吐出一個字:「好。」
玉容摟著他的脖子,踮腳親了一口容遠的臉:「嗯,就知道容男神最好。剛剛辛禮不是說左相在樓下嗎?我們去偷偷看一眼吧!」
容遠本就有此意,現在玉容提出來,他便知道以玉容的聰慧,肯定是猜出來自己要過去的,這麼打趣著提出來轉移他的注意力,容遠緩緩閉了閉眼,握著玉容的手帶她往屏風後走去,他這一生,真的是撿到了珍寶。
屏風後有設計精巧的暗道,玉容暗暗讚嘆著容遠智商之高,為人之奸詐看著光風霽月的,實際上比誰都
第六十六章 左相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