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壞處
我跟張盛在房間裡兄來弟往,哭天嚎地地叫了一陣之後,嗓子都啞了。這個時候,我揮了揮手,小聲道:「算了,叫了這麼久,我們倆都該傷心過度了,睡吧,再號下去,半斤金嗓子喉寶都不管事。」
我說著,拉了一張椅子到張盛床邊,坐下來,伏在旁邊的桌子上睡了起來。張盛看我這樣,有些奇怪地問道:「旁邊有床,你怎麼不去床上睡?」
「白痴,你現在傷心過度,我要照看你,哪有四仰八叉地躺在隔壁床上照看的?」我瞪了他一眼,輕聲道。
「哦——」張盛一仰頭,「原來如彼。」
我們倆正說到這裡,我就聽到有人敲門。這時候,張盛馬上閉上眼睛做沉睡加沉痛狀,而我也趕緊找了點茶水塗在眼角處,然後做悲痛狀站了起來,把門打開,結果一看,門外站的不是別人,正是張宏。我於是趕緊將他讓了進來。
把門關上之後,我不等張宏說話,就率先說道:「怎麼樣,張老先生,我兄弟沒露馬腳吧?」
張宏微笑著連連點頭,「沒露,沒露。」
說著,還微笑著看了看張盛一眼,「看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確實是沒錯的。小張比我想像中要聰明伶俐得多。」
他剛贊完,張盛正要起身行禮的時候,我就聽到門邊又是一陣敲門,於是張盛趕緊再次躺下,而微笑著的張宏也趕緊做肅穆狀。看到這變化,我心裡只覺得好笑,不過還是要強忍著笑意,轉過身,去開門。這一次門口站的是馮櫻,賈雨和張放天。
馮櫻的表情看起來,神色非常之不好,不過,她這可不是裝的,而是貨真假實的不好。我於是趕緊閃開,讓他們三人走了進來。馮櫻走到張盛身邊溫言安慰了幾句之後,就轉身問我,「方便到外面說幾句嗎?」
我點了點頭,隨著馮櫻走到了走廊。一直走到走廊的盡頭,馮櫻才轉過頭,面有慚色地對我說道:「對不起,賈爺爺他今天……」
她話還沒說完,我就舉手打住了她,說道:「不用說了,你的心意我明白。賈雨今天說這番話你事情並不知情。不過,你也不用往心裡去。雖然,他是自把自為,但是細想起來,我覺得他的安排還是很有道理的。所以,你也沒有必要怪他。」
聽到我這麼說,馮櫻微微鬆了口氣,「你能夠這麼想,那就最好了。說真的,我剛才在會議室里真的很生氣。可是賈爺爺畢竟是從小將我帶大的,我不能當眾駁他的面子,這個還請你理解。」
「我都說了這件事情不要再往心裡去了,我真的沒什麼。」我說著,搖了搖頭。
這時候,馮櫻愣了一陣,然後突然伸出手來,抓著我的手,說道:「阿齊,你要相信我,就算所有的人都懷疑你,我都會相信你的。這一點,請你千萬不要有任何疑惑。」
我轉過臉,好好地看了馮櫻好一陣之後,點了點頭,雙手反握著她的手,說道:「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的。」
「那就好,好好照顧張盛,你自己也要保重。」馮櫻說著,轉過身,腳步有些沉重地離開了。看著她那有些凝滯的背影,我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不忍。但是我知道,事情進行到這一步,我不可能停止,所以只能默默地站在原地,看著馮櫻離開。
在接下來的三天裡,我們一群人一直在香港善後。三天之後,我們才終於將張震龍和彭耀的假靈柩都送回了通海安葬。
諸位大佬都參加了這次葬禮不說,就連楚洛華和樓蘭雪也特地飛回來參加這次葬禮。烏蘭因為執行任務,所以沒有辦法前來,不過還是讓她父親代她送了花藍。葬禮舉行得極為隆重,送葬車隊甚至很大程度地影響了整個通海的交通,許多主幹道都因為巨長巨長的車隊的經過,而發生了交通堵塞。
照斯文一些的說法,這叫做極盡哀榮。而身為哀榮享受者的彭耀和張震龍應該正躲在圍觀的人群當中,欣賞著這場通海市有史以來最風光的葬禮之一。不知道當他們眼見這一切的時候,心裡是作何感想。反正就我而言,只覺得滑稽和浪費。這次葬禮耗資數千萬元,雖然全都是公家報銷,但是畢竟是我親自簽字出去的,心裡多少都覺得心疼啊。
唉,算了,就算是為我國增加gdp,就
第五節 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