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二十歲退休
我也不管馮櫻在場,徑直撲上去,一拳直直地揮了過去,賈雨當時就伸手一擋。不過我此時身上藏有異力,又哪裡是他擋得住的?結果這一拳打過去,直把他整個人都打飛出數米開外。而他看似老弱,但是身體之強健,遠非常人可比,這一擊如果是普通人,非死即傷,但是對他卻並沒有造成什麼大的傷害。只是倒在牆邊,做憤怒狀對我怒目而視,這個時候馮櫻也把我嚇壞了,一把抓著我的手,惶恐地叫道:「阿齊,你瘋了嗎?」
而在這個時候,我心裡的平常心也釋放出一股強大的能量,將我剛才釋放出的那股巨大的憤怒吞噬了下去。於是,隨著這一拳揮出去,似乎也將我的憤怒給打了出去。我的腦子裡開始冷靜地思考起來,在眼下這種情況下,我的任何衝動都可能落入天使的圈套。說不定,天使等的就是我失控的這一刻。更何況,賈雨自己也不過是個被利用的棋子而已,就算我把他打死,也是無補於事。所以,我打完賈雨之後,和他怒目對視了一陣之後,在馮櫻又莫名其妙,又惶恐不安的目光中,我沒有繼續做什麼,只是伸手指了指他,「世上的帳,總有算的一天。」
說完,我就轉過身,氣沖沖地離開了。馮櫻叫了我一聲,見我沒有回答,就問賈雨,「賈爺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候,我就聽到賈雨說道:「也許楚總裁有些失控了吧?」
我回到鍾蕊身邊之後,讓人將她帶回房間,然後吩咐人將張宏裝殮入棺。而我自己則坐在鍾蕊身邊,一直陪著她,直到她哭得渾身無力,昏昏睡去之後,我才敢靠在牆上休息一下。
休息了沒有五分鐘,我就看到馮櫻出現在門口,躡手躡腳地對我打了個手勢。我看了看鐘蕊,確定她睡熟之後,才帶上門,走了出來。
然後,馮櫻將我拖到了走廊,問我道:「有十分鐘時間嗎?」
我嘆了口氣,靠在牆上,問道:「你今天怎麼會那麼衝動,突然去打賈爺爺呢?」
我看著馮櫻,真是恨不得一下子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她,我於是問道:「如果我和賈雨之間,你只能相信一個人的話,你會選擇相信誰?」
馮櫻聽到我這麼問,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你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
「你不要管,你回答我就好了。」我說道。
馮櫻為難地緊鎖雙眉,好久之後,她苦著臉搖了搖頭,「你們兩個我一樣相信。」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那我就不能告訴你原因了。」
「為什麼呢?」馮櫻奇怪地問我道,「我真是覺得很奇怪,當初在香港,把你救下來的,不就是賈爺爺嗎?他不是跟你的祖先有淵源嗎?你們一向也都很好的啊,怎麼突然一下子你們兩個突然變得水火不容了呢?我真是完全搞不懂。」
「不用搞不懂。」我伸手搭著馮櫻的肩膀,說道,「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答案的了。」
「要不了多久?那就是多久?」馮櫻問道。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要不了半個月,一切就會見分曉了。」
馮櫻又問道:「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麼不可以現在就告訴我?」
我眨了眨眼睛,沒有說什麼,只是仰頭望著天花板。好一陣之後,我聽到馮櫻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我看你也很累了,早點去休息吧,明天就要出殯了。但是張宏的地位非同小可,我們不可能再像前幾次一樣,私下開會就解決。所以,喪事辦完之後,大概要召開一個大型會議來商討善後事宜,你覺得怎麼樣?」
我這時候真是疲憊到了極點,所以也沒有多想,於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這件事情就拜託你去安排吧。」
第二天,喪禮舉行,我,鍾蕊和張放天三個人為張宏披麻帶孝,那些老大們出面為張宏抬棺。一路上場面宏偉,哀聲遍地,就不必再細說了。走在隊伍最前面的,就是我們三個披麻帶孝的人,鍾蕊端著張宏的畫像在中間,她哭得整個人路都走不動了,一路上都是我跟蹤張放天一左一右地扶著她往前走。
然而,在送葬的時候,我無意中回頭看到那些為張宏抬棺的老大們,心裡不自覺地就想到了彭耀和張震龍,因為要是他們倆在的話,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