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票吧。」主持人說完之後,一個中年人便把視線從台上移了下來,說道。
看他說話的樣子頗拽,這傢伙應該是大股東的代表吧。不過當他說完之後,卻好像沒有什麼人坐過去做出表決的樣子,只是紛紛扭過頭看著他。他也不覺得奇怪,繼續說道:「我們公司的意思是,既然阿公昨天就到了,那還是趕緊把阿公叫過來吧。」
當他剛說完,別人就都面無表情地扭回頭,然後那個主持人就走出了vip間。
「囈,不是說投票嗎?怎麼都沒有投票那人就出去了?」我奇怪地問張盛道。
張盛翻了一下白眼,小聲道:「挑,投根毛咩,他們公司占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說投票還不是他說了算?次次都是這樣的啦。」
「哇靠,怎麼你們地下勢力也搞得這麼虛偽的?」
「難道你還以為黑社會有多真誠嗎?」
「那倒也是,不過說起來,這間公司如果占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那麼每年豈不是在這間賭場可以賺七八億?我靠,這個房間都裝不下啊,喂,那是間什麼公司啊?」
「我也不知道,我爸沒告訴我,你也不要問了,這種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的……還是等下看看阿公跟傑克李的對決吧。」
「哈,難道那個阿公比這個傑克李還要厲害嗎?」
「那還用說,我爸爸說,他當初就是因為見識過阿公的本事之後,才毅然決定用大半身家參股這間賭場的……」
我們倆正說著間,突然我感覺到我的左手某一根指頭有一種強烈的震動感,我轉過身去看,正是戴著青龍戒的那根戒指。不止是在強烈地在震動,甚至開始隱隱約約現出形來,這下可把我嚇得不輕,趕緊把左手伸進口袋裡,心想,「搞什麼飛機?怎麼最近青龍戒老是出些從沒有過的狀況的。」
誰知道我把戒指塞進口袋之後,那種震動感卻愈發地強烈了,而且這種震動並不是表面的震動,而是一種來自手指內部的震動,仿佛是手指內的鮮血在沸騰一般。當過了大概兩三分鐘後,我感覺到我的手指簡直就要斷掉了,實在是太痛了,我真他媽的忍不住要喊出來了。
而就在我將要喊出來的時候,門推開了,一個看上去大約一米六五左右,勾著背,叼著個老式菸斗,穿著中山裝的老人走了進來。他的這一身打扮像極了剛進城不久的老農,但是我身邊的那些人卻好像對他十分尊重,一看到他進來,便馬上一起站了起來,齊聲喊道:「阿公。」
整個vip房間只有四個人坐著,一個是微笑著坐在賭檯旁的傑克李,以及站在另一個角落裡裝酷的他的兩個助手,另一個就是疼得手指幾乎斷掉的我。「喂,站起來啦,是阿公啊。」張盛見我傻乎乎地坐著,趕緊一邊把攙了起來,一邊在我耳邊說道。
奇怪的是,這個老人一進來,我手上的痛感頓時一下子消失得一乾二淨,一點痕跡都不留,以至於我都懷疑,我剛才是不是發生了錯覺。
阿公並沒有在乎我的失禮,只是笑著掃了我們一眼,然後便坐在了傑克李對面,「南方賭場這次聯名將你請來,聽說價錢很可觀,而你在天莊和我們這兒也贏了不少,是不是該回西海岸曬太陽去了?通海的天氣太濕,對關節不好,雖然你年紀輕,但是也該未雨綢繆了,不然到了我這把年紀,就知道後悔了。另外……我還有句話想奉送給你,希望你不要怪我倚老賣老……賭博贏錢是好事,但是賭博贏太多錢,可就顯得沒有道德了。」
「你想知道我的見解嗎?」傑克李笑著反問道。
「請講。」
「可能……在老先生看來,賭博贏大錢不大道德,但是在我看來……」傑克李說到這裡,笑著湊上前,「讓財富這麼神聖的東西,留在廢物們的手裡,才是這世上最不道德的事情。」
「看來,你不是個很想家的人,而且也不怕麻煩。」阿公眨了眨眼睛,說道。
傑克李聳了聳眉,說道:「我只是個賭徒,一個只會輸不會退的賭徒。至於麻煩,我雖然年輕,但是我也知道,人生永遠都有麻煩。」
阿公眨了眨眼睛,想了一陣,點點頭,「好,那就乾脆點,南方賭場五千萬,天莊差不多一億七千萬,我們這裡八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