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是刺得不能再刺了,黃玄衣的眉頭一動,正要說話,被我在桌底下伸手按住了,然後我就仰首哈哈大笑了一陣,笑完之後,我才說道:「各位不要誤會,錢先生今天沒來,可不是到哪兒泡mm去了。他是奉他老爸之命去見他的那些叔伯去了。大家族嘛,沒辦法,人又多,又重禮節和面子,見了一個,就非得全部見了不可,不然得罪人啊。在座的都是有身份的,這個意思我想大家應該都明白。大家要是再覺得心裡不舒服的話,那也好辦,今天大家酒少喝點,剩下的我全帶回酒店去,罰他全部喝下,怎麼樣?」說到這裡,我不管其他人什麼反應,又自己笑了一下,繼續說道,「至於今天來的人嘛,我自然是隨便派來的,但是我身邊這位可不一樣。她不僅是錢氏家族的預備首席律師,更是錢氏家族裡公認的第一美女。錢先生好不容從他老爸把她搶了過來,平時除了臥室和洗手間之外,是去哪都帶著的。今天,錢先生把她都派出來了,你們要是還說這是隨便派來的,那我怕錢先生可要跟你們急了。」
我說的這些話自然都是無聊的廢話,一點意義也沒有的,但是酒桌上最重要的,就是懂得如何說廢話。廢話說好了,比正經話要頂用得多。你看著場面上,不就是因為我這一席話,大家都笑了起來嗎?
而剛才那個發言的趙家的人,這時候又笑著說道:「楚老弟年紀雖輕,卻會說話得很,錢不易不愧是錢氏家族最有希望繼承的成員,身邊沒有等閒之輩,怪不得錢家這幾年不管是地產,還是航運,都做得風聲水起。」
這又是挑釁的話了,不過我懶得跟這鳥人磨牙齒,於是便笑著輕描淡寫地將他的鋒芒避了過去,「等閒不等閒的倒沒什麼,最重要的是,不要等菜。方先生,干說了這麼久,還是清水一杯,你不會打算就這麼招待我們吧?」
方藏聽我這麼說,便趕忙拍了拍手,說道:「對,對,對,聽兩位說得精彩,差點把正經事給忘了。天下事沒有大得過吃飯的,阿忪,上菜。」
菜一個一個上來,我們大家邊吃邊聊,氣氛還算好。只是那個姓趙的,還老是東一句西一句的含沙射影,搞得我很煩他,真是恨不得罵他兩句,媽的,得罪你們趙家的又不是我楚天齊,是錢家。有本事你打電話去隴西找錢不易他爹嚷嚷去,別在我耳邊跟蒼蠅似的,吃頓飯都不讓消停,煩不煩?
想是這麼想,但是我知道今天這頓飯,我是來交朋友,不是來得罪人的。所以不管這個姓趙的怎麼吵吵,我都是一句重話沒說,只是巧妙得繞了過去。來來去去十幾分鐘之後,那個姓蘇的貿易行的老總就說了一句,「小趙,你就少說兩句吧。」
很顯然,他說的這句話是所有人的心聲,因為這個姓趙的不止是搞得我吃飯不安生,大家也被他叫得心神不寧。雖然臉上都是笑嘻嘻的,但是心裡其實都噁心壞了,這個姓趙的,無論是口才還是風度都跟我完全不是一個檔次,老是糾纏不休的,有意思麼?
姓蘇的說完話之後,這位小趙同學才終於消停,這吃飯的氣氛才終於恢復正常。而這時候,我側過臉,看了看黃玄衣,見她是一副大鬆一口氣的樣子,便笑著搖了搖頭。而黃玄衣看到我的笑臉,並不迴避,反而正視著我,臉上滿是迷惑和不解。
我衝著她眨了眨眼睛,重新掉轉頭,裝作很認真的聽在座的人說話的樣子。男人嘛,都是一個死德行,只要坐在一起,礙著黃玄衣在座不好說卑鄙下流的事,就只能故作風雅,談談風花雪月了。我一直笑著坐在一旁,偶爾插一兩句,給別人捧捧場,而更多的時間,是在望著牛排發呆,心裡想,「真他媽無聊,什麼時候放學啊?」
就在我百無聊賴地這麼耗著,一心期待著這個鳥餐會快點結束的時候,他們突然爆出了一個讓我很感興趣的話題。說出這個話題的人,是那個報紙主編,他笑著用一種八卦的語氣說道:「我想諸位應該知道張宏選養子的事情吧?」
「當然知道了。」又是那位小趙同學接話道,「張宏年輕的時候得了場病,失去了生育能力,而在此之前,又沒有留下兒女,所以絕後。他先前收了一個養子,這個人原名叫葛放天,後來跟了張宏改名叫張放天。他的能力很強,是張宏的得力助手,在昊陽集團里地位很高,也是眾所周知的張宏的繼承人。但是幾年前不知道因為
第三節 張宏選養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