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語氣一轉,變得十分嚴厲,只聽他斥喝出聲,道:「莫不是你想犯上作亂,冒用皮耶爾少爺的名義,拿言語來誆我?!」
衛兵統領被嚇了一跳,隨即他定了定神,道:「管家說笑了,老爺被害實乃是尤金勾結賊人所為,此事皮耶爾少爺可以作證。」
就在他們說話的當口,衛兵已將這一層包括頂上一層的房間皆給搜了個遍,卻並未有發現胖尤金的身影。
得手底下的兵卒來報,衛兵統領聽得眉頭緊皺,心想尤金那頭蠢豬這大半夜的不好生呆在房中等自家來抓,究竟是跑到了哪裡去了?
他抬頭看了老管家一眼,暗忖道定是被這老東西給藏了起來,想著想著,他不由暗叫一聲糊塗,這老東西到底也只是佯仗著伯爵老爺的威勢罷了。
現如今伯爵老爺已死,堡中變了天,其人自然也跟著失了勢,這以後做主的乃是皮耶爾少爺,其人能不能保全性命還要看皮耶爾少爺的心情,那自家又怕他作甚。
於是乎衛兵統領底氣大增,挺直了腰杆,語氣硬了些許,道:「老管家可知曉尤金去了那兒麼?若是知曉的話可否方便告知與我呢?」
老管家自是瞧出其人前後的神態變化,心下嘆息,自己這過氣的管家已再沒甚威風可言了。
見再也唬不住對方,他收起了怒姿,仰頭看著天花板,淡聲道:「尤金少爺去了哪兒我怎麼會知道?」
衛兵統領雙眼一眯,中有險光,生發游躥,他方要再開口問詢,旁邊一名隊長已是不耐,搶先出聲,只見其惡狠狠道:「老東西,還當自己是管家麼,你充其量也不過是伯爵老爺的一條狗罷了,現在換了皮耶爾少爺當主人,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識相的就快點兒交代尤金的藏匿地點。」
老管家嘆了口氣,道:「唉~你等與我一同服侍老爺,我是狗,那你等又是些什麼東西?」
「老東西……」那名衛兵隊長氣得滿臉通紅,方才要開口叫罵,衛兵統領已是伸手將其制止。
衛兵統領心下里將之好生鄙夷了一番,暗道皮耶爾少爺怎的招攬這等貨色,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道:「老管家,我敬您忠心義信,為老爺鞍前馬後,操勞了一輩子,但是如今尤金有謀害老爺的嫌疑,還望您能告知我尤金的去向。」
「再說您想必也一定希望能夠還老爺一個公道吧,只要您把尤金交予我等,我等定然會讓尤金交代出罪證來,好為老爺報仇,讓老爺得以瞑目安息。」
老管家兜手而立,老神在在,對衛兵統領的話語只當耳旁之風,全然不作理會,仿佛真兒個從天花板上瞧出了花來。
見此,衛兵統領額角青筋一跳,當即加重了語氣,沉聲道:「老管家,識時務者為俊傑,您可莫要自誤。」
老管家依舊不予理會,,只把自家的冷屁股備好,任其來貼。
你個老王八!衛兵統領心下大罵,老管家這一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作派著實是令他相當的惱火,若連這等小事都搞不定,那他今後又如何在皮耶爾少爺面前自處,想必也不會再有得到重用的機會了。
他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希望你這把老骨頭沒有疏鬆,真的很硬才好。」
就聽衛兵統領厲喝一聲,道:「來人!……」他只待用上嚴刑,將這老東西好好的拷問一番,看他招是不招。
只是當其話音剛剛出口,身後卻響起了一道喝彩,伴著鼓掌之聲,卻是皮耶爾的聲音,只聽其道:「說得好!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老管家莫非以為我比不得尤金,無有能為繼承家業麼?」
隨著話語落下,但見衛兵左右分開通道,皮耶爾自後頭行出,此時他已洗淨手臉,換過了一身乾爽衣衫,整個人瞧去實是春風得意。
及至於人前,他面作沉痛,悲聲言道:「沒想到尤金這賊子如此喪心病狂,竟然謀害了父親,干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我一定要將其手刃,以慰父親泉下英靈。」
老管家聽得心下大罵不已,道你這兔崽子,做戲都做得這麼假惺惺,他面上半點不顯,淡淡的瞟了其人一眼,哼哼一聲,道:「老頭兒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管家,再說如今也已然是半截身子埋在土裡的人了,糟老頭兒一個,哪裡是什麼俊傑
第一百零七章 囹圄